“真擱到官場上,這就是耍無賴的打法。偏偏我們這些人家裏瓶瓶罐罐多,裏頭藏著的見不得人的東西也多,想學都學不了。對了,你說這是表麵……那就是還有更深一層?那是什麼?”
“那我哪知道?如果這我都能看破,從不踏錯的就該是我了。”
“那咱們就先不著急往裏湊,等著看淩、蕭兩家的應對,也等他的下一步。你們猜他下一步會做什麼?會不會埋了什麼殺招?”
“誰知道呢?等吧,那個家夥的耐性一貫很好。”
這一句評價,結合過往許庭生幾次在商業鬥爭中的表現,得到了在場大部分人的認同。但是如果許庭生自己在場,一定會笑罵一句:狗屁。
許庭生的一大缺點其實就是沉不住氣,曾經對付黃天梁的時候是,後來追小項凝的時候也是。所以,他如今做事總是喜歡在擺完起手架勢之後,就給自己另找一些事做。
比如這次,隔天,他就要回家等著陪妹妹參加高考。把時間留給輿論發酵,留給淩、蕭兩家出手。
“你們猜他現在在幹什麼?”短暫的取得一致後,很快有人重新挑起話題,依然是關於許庭生的。
說話的是在場的一個女孩子,年紀在圈子裏偏小,個性也不穩重,但是因為家裏背景很厚,在家很受寵,而且長得漂亮,在圈子裏很受關注,是在場不少人的目標。
她問完沒一會自己給了答案,笑著說:“你們在這裏神神叨叨的分析他,人許庭生自己在幹什麼你們知道嗎?人家正專心陪他那個十七歲的小女朋友看表演呢。家教老師,小.蠻.腰,凝園,遇見你……是最美好的事……你們這些男人啊,誰要能有他一半浪漫,本小姐就嫁給他。”
情況正如淩蕭所說,許庭生自以為小心藏著的項凝,在岩州上層這些有心人眼裏,根本也不是什麼秘密。
當場先是一陣很配合的笑,跟著就有憋著疑問的和不服氣的男的,開始說話。
“說實話,都說他看不透,我最看不透就是這件事。最開始我還不覺得有什麼,畢竟咱們圈子裏喜歡玩小的嫩的的也不是沒有……誰知後來一仔細打聽,他好像還真是玩真的。而且那個小毛丫頭家裏真就普普通通,什麼背景都沒有。”其中一個困惑說。
“毛病。拿傻逼當癡情。其實也沒辦法,哪個層次出身,眼光就在哪裏。種地的做夢最多也就夢到地主家的女兒,別說公主了,夢到一個縣官的女兒,都能讓他自己把自己嚇醒。”另一個滿是不屑的跟了一句。
跟著,幾個人附和,哄笑。
“你們知道個屁。”先前說話的那個女孩一點不給麵子的罵了一句,接著說:“你們自己什麼德性,就覺得別人都該是一樣的德性。你們知道他為那個小女孩做的這些事翻開以後,岩州周邊這些官商二代三代的女人們都是怎麼說的嗎?”
“嗯?說什麼了?”
女孩表情肅穆莊重,單手立掌:“積德,積德,攢夠了換一個許庭生,下輩子打從十四開始寵我。”她像是高僧說法一樣的把話講完。在場一眾男人,麵麵相覷。
“還有”,當場另一個女的也來了興致,補充說,“還有一句,十年修得好出身,百年修得許庭生。”
“還有……”
在場的“精英”女人們似乎一下都忘了身份,興奮的湊到一起,嘰嘰喳喳的就聊上了。
她們的出身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她們大多最後會嫁給在場的或者跟在場這些差不多層次的某個男人,但是,她們其實一樣是女人,一樣會在心裏喜歡和期待:一個深情浪漫得不給其他男人活路的許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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