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聽說過不少紮克伯格崛起初期在商業談判中的傲慢態度和另類舉止,譬如他曾在一次談判中一開始就告訴雅虎的談判代表,你們隻有十分鍾時間,十分鍾必須談完……
而他說這句話的時候,facebook的力量其實還不如雅虎一根小指大。
許庭生其實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個輕狂桀驁的天才的心理準備,他隻是沒想到,自己居然連一分鍾都沒撈著,而且還是在這種本是對方眼巴巴求著自己的情況下。
人走後,整個屋子七八號人就一種氣氛:懵。
facebook方麵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轉變?而且是連接觸都不接觸一下就直接放棄。不光許庭生想不通,經曆更豐富的胡琛也一樣想不通,因為這太不合常理。
懵過之後變成了氣憤。
“你那有紮克伯格的電話嗎?”許庭生問胡琛。
“有”,胡琛應完沒有立即報電話,他有些疑惑看許庭生一眼,然後說,“不過許總,我希望你能明白,在對方已經拒絕的情況下,如果我們主動請求談判繼續……那就意味著,我們將失去幾乎所有立場和籌碼。”
胡琛的話得到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認同,不論出於憤怒還是實際考慮,沒有人想繼續這次合作。
許庭生抬手製止了一下四周看向自己,滿是委屈的十幾倒眼神,解釋說:“不是,不是要繼續合作,我就是想跟紮克伯格說句話……問候他一句,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吧?!”
一群人笑了一陣,許庭生大手一揮:“得,就當這趟是我請大家到美國旅行吧,沒事了,都開開心心出去玩去,愛買東西的買東西,愛逛的,愛泡吧的,自己隨意……注意安全,然後保持通訊暢通就好。”
團隊員工裏有留學生,他們帶隊出發後,套房客廳裏就剩下了胡琛和許庭生。
直到這一刻,許庭生才開口問道:“有人在狙擊我們這次的計劃?”
胡琛沉吟片刻,點頭說:“應該是,我找不到別的可能。”
“可是這次談判知道的人很少。”
“我們自己的團隊裏有人泄密。”
“誰?”
“團隊裏那三個一畢業就在星辰的年輕人基本可以排除,剩下幾個,誰同時在互聯網圈子和美國擁有的關係最雜,就是誰。”
“那不就你啊?!”
“……,庭生,不是,許總,咱們暫時別開玩笑行嗎?”
“活躍下氣氛”,許庭生笑著說,“那,這個人,先留一留?”
胡琛點頭:“對,現在至少目標明確,這比對方回頭收買一個更難發現的,對我們有利。而且如果我們換一個思路來看這個‘間諜’,其實他同時還是我們唯一明確,有追查可能的線索。”
“也是”,許庭生想了想說,“那到底是誰要狙擊星辰,有沒有方向?”
“我正在找人打聽。”
“誰?”
“一個在互聯網圈,金融圈,在美國和國內……關係真正雜到不行的人。”
胡琛說的這個人叫韋恩.楊,他是胡琛留學時期在斯坦福的大學同學,一個中美混血的超級活躍分子,曾熱情照顧過很多當時初來乍到的中國留學生,當然,同時也坑了大夥不少錢。
胡琛就是在坑與反坑中與他結下的情誼,不過,他隻讀到大二就退學了。
名校中途退學的韋恩.楊並沒有如他的先驅比爾蓋茨那樣走上創業道路,獲得巨大成功,然後被人津津樂道……他演繹的是另外一種人生——混也是一種生活的極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