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一直喝到晚上九點多才散。
項爸項媽本來有點擔心,但見許庭生真的沒喝多,才放心讓他自己回去。
小項凝站在爸媽身後,小臉兒滿是擔憂的說:“你小心開車呀,到了給……給爸爸打個電話……”
這話本身挑不出毛病,但是怎麼聽怎麼像是女人日常叮囑自己的男人。
項爸項媽不能發作,連說都不好怎麼說,隻得一臉無奈的苦笑,搖頭。
……
……
許庭生開車出來沒到半小時,想是項凝已經回了房間,發過來一條短信:“你到了嗎?我有點擔心。”
“到了。”
許庭生回複,然後給項爸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等他掛上電話,手機裏多了一條短信,小丫頭沒頭沒尾的說:“下次讓你伸進去好了,但是就隻能放著,不許亂動。”
許庭生回了一條:“女流氓。”
小項凝明月照溝渠,生氣了,回了個符號組成的表情,不再說話。
其實許庭生還沒回家,這一晚心情大好,回去也睡不著。把車停在路邊休息了一會,想了想,許庭生幹脆去了明耀酒吧。
進門,上樓,許庭生準備找黃亞明,推門發現黃亞明正指著一個男員工破口大罵。
見許庭生出現,他才揮手把人趕走,最後說:“再有下次,你就滾蛋吧。”
許庭生坐下來,說:“怎麼了?”
“這不是因為輪回……付誠在這裏駐唱嘛,有時候為了聽他唱歌,一些平時不去酒吧的女的也會來咱們這,老的小的都有……”
黃亞明解釋。
“那不是好事嗎?”許庭生問。
“算是吧”,黃亞明說,“可是我也怕啊,上次他們給放進來一撥未成年的你知道嗎?一群小丫頭,還喝大了……你說這要出點事,怎麼辦?”
聽他這麼說,許庭生點了點頭,酒吧這種地方畢竟龍蛇混雜,安全問題很難把握,所以,還是先保證顧客自身有責任能力比較好。
“結果今天更離譜”,黃亞明接著說,“媽的,把抱著幾個月大孩子的媽都給放進來了……我還是聽服務員說才知道的。還好,那個媽坐一會就走了。”
黃亞明跟著罵罵咧咧一陣。
許庭生笑著說:“算了,以後小心點就是,陪我出去喝酒,聽付誠唱歌。”
黃亞明猶豫了一下,看看許庭生沒說話。
“怎麼了?”許庭生問。
黃亞明猶豫一下,站起來,咬牙說:“我帶你見個老同學。”
許庭生跟著黃亞明,在酒吧二樓靠牆角的位置,見到了他怎麼都想不到的一個人,譚青靈。
確實是老同學,而且當初因為黃亞明,關係還算不錯。
至於後來,黃亞明因為她痛苦了好一陣,頹廢墮落,許庭生和付誠除了唱了一首《你給傻逼織毛衣》隔空罵街,也就自然而然的斷了聯係。
不管怎麼樣,畢竟是同學、老友,許庭生保持必要的禮貌,跟譚青靈寒暄了幾句,知道譚青靈高複一年反而考得更糟,最後去了西湖市的一家三本院校。
高複跟著小老板混,能考好才怪了。
倒是譚青靈很熱情,不斷的提起幾個人共同的高中歲月。
聊了一會,許庭生借口走開,黃亞明有些尷尬的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