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丁森有些尷尬的是,他氣勢洶洶而來,說完話……沒人搭理他。
吳昆和葉青都還沒說話,胡盛名幾個的談話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高玉坡說完。
陳嚴突然認真的說:“你們剛剛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這件事讓我有點羨慕許庭生。”
“你說的是陸芷欣?”
胡盛名帶著一臉羨慕說:“那妞漂亮,冷,有本事,這些早就出了名的。要不是她年紀小點,又從來不出來混,想下手的人多了。沒想到這就給拿下了,還給調教得這麼小女人,許兄弟牛逼啊。”
相對於二十四歲的胡盛名,二十七歲的陳嚴已經有政府部門工作經曆,而且跟一位局長的女兒訂了婚,逢場作戲很平常,但是日常關注女人的心思確實少了許多。
所以陳嚴原先還真沒注意陸芷欣這事,聞言啞然一下,笑著說:
“好像還真是,那這也算一件。不過我剛剛說的是另一件事,你們有沒有發現,之前許庭生跳起來往外衝,方餘慶和他另外兩個朋友一句話沒問,看見,立即跟著往外衝。”
“看見了,夠義氣。不過遇事並肩子上嘛,咱們也不是沒有過。”胡盛名說道。
“不一樣的。”一旁與陳嚴年紀相仿的高玉坡接話道。
“怎麼就不一樣了?我去年還替你挨了一棍子呢”,赤膊的胡盛名指著自己早沒了傷痕的肩膀,對高玉坡說,“就這,一棍子下來。”
“玉坡說的沒錯,確實是不一樣。”
陳嚴說:“關鍵在於那一下,他們一句話都沒問,是什麼事,對上什麼人,他們都不知道,也就是說,這根本就是條件反射。那一刻的反應,是最真實的。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也沒有一點猶豫。”
陳嚴說的相對抽象,胡盛名還有些茫然。
高玉坡歎了口氣,把話接下去,說:
“我們這些人之間,習慣早養壞了,凡事再三盤算,衡量得失。胡盛名,說實話,就算是咱們倆之間,你替我挨過一棍子,真有一天你遇事了,我肯定也要先看看對手是誰,考慮一下值不值得。這個在你也是一樣的,咱們都沒必要隱瞞。”
高玉坡把話直接說破了,胡盛名尷尬的笑了笑,點頭認可。
去年那次,他們遇上的是一群不開眼的小混混,胡盛名之所以那麼勇猛,與此大有關係,而且那一棍,多少有跟高玉坡拉近關係的衡量在裏麵。
這些,彼此間都看得很透,也不介意,隻是過往從沒說破罷了,因為過往,他們沒有過今天這樣的觸動。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陳嚴像是總結發言,說:
“所以,不可能的,我們估計不會有這樣的朋友和兄弟感情。你看方餘慶,跟我們一起混了幾年了,算講義氣吧?可他什麼時候到過今天這樣?他可不傻。”
胡盛名思索一會,難得的認真的說道:
“既然方餘慶還是方餘慶,那就是那個許庭生不一樣,可能他是另一種人。你們說,要是換了我們跟他呢?會不會也變成這樣的朋友?”
胡盛名一句話,陳嚴和高玉坡兩個對視一眼,陷入思考。
其實胡盛名不經意間提出來的這個問題,很重要,這關係到陳嚴和高玉坡之後對許庭生也好,在黑馬會也好,會是一種怎樣的態度。
還有……眼前這件事。
吳昆依然坐著,皺著眉頭。好賭同時還總能贏的人,其實大多並不向他們給人的感覺那樣瘋狂,相反他們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