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在路上遭到刺殺,慕容彙現在傷還沒有好呢,所以會暫住在這裏。”
“太子殿下能住在這裏,是我的福分啊。說道刺殺,淩州和微州的刺史最近幾天就被謀殺了,凶手還在緝拿當中。現在消息是全麵封鎖的。”
“都被刺殺了,有誰有那麼大地膽子敢對朝廷官員下手呢?”
“所以聽到你也一路被追殺,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一夥的呢,那麼他們刺殺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背後肯定有一個大陰謀。”
“臥房在哪裏,慕容彙好像很累了,那麼先讓我們歇息一會兒吧,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
“好。”
第二天一早,慕容彙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叫喊聲吵醒。
“不好了,不好了!”
慕容彙趕緊從床上鯉魚打挺地起來,穿好衣服,打開門,看到院子裏的侍衛都奔向了一個地方。東方翼也和自己一樣為喊聲所驚醒,正迷惑地看著侍衛跑向同一個方向。於是倆人就急匆匆地跟著侍衛跑了過去。隻見侍衛們紛紛跑進葉楓的房間。
難道有什麼事發生了嗎,東方翼心頭一緊,忽然湧上一種不祥的感覺。
他用力撥開層層的侍衛,當看到真相時,不由地一陣暈眩。
怎麼會這樣!
葉楓正躺在他自己的床上,胸口的血已經流盡般不再湧出,流在地上的血也已經幹涸,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薔薇。
東方翼趕緊將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麵,已經沒有氣了!
東方翼緊緊地攥著手,像是在把什麼東西捏得粉碎。眼睛紅紅地,像是能夠映照出火焰。是誰?到底是誰殺了葉楓,我就是傾盡一切,也要把凶手找出來,從此,你就是我東方翼的敵人,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出來!
慕容彙看到葉楓靜靜地躺著,一如他在的時候那麼溫和儒雅,恍惚間以為他隻是在睡覺。昨日的笑容那麼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他那溫和的笑容,好似三月裏纏綿著柳樹的微風,夕陽西下時是繾綣在花瓣上的餘光。現在,一夜之間,這個溫弱的書生就離他們而去了,想到這裏,淚花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她望著東方翼的背影,卻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現在的他,全身的肌肉緊繃,眼裏滿是仇恨。仿佛他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的悲憤而變熱,讓人難以靠近。
“東方翼”,慕容彙輕輕地呼出他的名字。
東方翼低頭凝視著葉楓,他沒有聽到慕容彙的叫喚聲。
過了一會兒,東方翼站了起來,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紫色的上麵印有鳶藍花紋的玉牌,對侍衛說:“我是宮裏的人,你們誰是頭頭,跟我出來。”一個侍衛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東方翼和他一起出了房間,倆人在門口商量了一會兒,侍衛就離開了。
慕容彙走出房間想問問情況,可是東方翼仿佛不想開口,隻是淡淡地對慕容彙說了一句:“慕容彙,我先送你回東州,這件事我是不會罷休的。”
第二天一早,東方翼和慕容彙同騎一匹馬,後麵跟著一群侍衛。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什麼事發生。過了倆天,他們就回到了東州。
慕容晨早就在大門口等候,正高興地張望著自己的女兒和太子的到來。沒想到看到的是倆張陰沉的臉。由於慕容彙的傷勢還沒有好,東方翼就從馬上把她小心翼翼地抱下來。慕容晨看到了,立刻說道:“勞煩太子了!”
“她身上有傷。”
“什麼,彙兒受傷了。”
“是的,待我進府慢慢敘說。”
三人一同走進了府中。
“原來是這樣”,慕容晨說道,將目光投向了慕容彙,滿臉的疼惜,“普天之下,盡然還有如此大膽妄為的人!”
“我這次回東州向父皇母後請安後,還要再回澈州將事情調查清楚。”
“太子何必親曆親為呢?”
“老師,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實在不能看著他莫名其妙地死去!”說著彎彎的柳葉眉倒豎起來,眼裏滿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