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未央喝著苗疆的酒,聽著胡澈在胡扯,不由得感到慶幸派他前來。
“多喝點這酒,對你的傷勢有好處!”苗茵梔輕聲開口。
楊未央疑惑的問道:“我感覺這酒並不烈,卻又一股別樣的味道,不知道為何?”
苗茵梔解釋:“這是苗疆獨有的藥酒,是中性酒和各種草藥以及國物合成的,當然,裏麵也有毒物。”
“這酒裏麵有毒物?”
“沒錯,不過是對身體有好處的。其中有毒蛇、蠍子、地羅漢、枸杞、大棗一係列的對身體好的物質。”
楊未央看著這杯酒,默默的放下,怎麼也喝不下了,他覺得惡心,真的特別惡心。
“話說,地羅漢是什麼?”
“一種在陰暗角落,躲在土灰裏麵的動物,是一種藥材。”
楊未央沒見過,真沒有見過。隻能說文化差異真可怕,吃蛇可以,吃毒蛇別這樣了玩了。
他還是吃著桌上的果子,不得不說苗疆雖然貧瘠了些,人口少了些和地勢險惡了些,但是栽種出來的東西卻比外麵好了太多太多。
那寨主又說話了:“如果大楚沒有打下西蜀,那麼我們這群人怎麼辦?”
當柬埔寨的寨主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所有人心裏情不自禁的一寒。
那可是楊秀啊!他如果沒有死,那麼會在意苗疆這十萬餘人嗎?
不會,被他當年坑殺的就有三十萬青壯年,甚至對於不投降的城池還下過屠城的命令。
無論男女老幼,都死在了他的屠刀下麵。要不然為何,即便是後春秋,天下的文人墨客也對楊秀沒有好感。
讀書人心懷天下,可是楊秀所做之事已經讓讀書人不能夠容忍了。
何況,楊秀還是出自學宮。拜的老師還是學宮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更加讓他們對楊秀這個屠夫、讀書人所不恥。
讀書人怎可妄造殺孽,平白汙了讀書人三個字。
可是楊秀是後春秋學宮學子的師兄,不得不承認。
他當年也是學宮風流人物,奈何歲月變遷,始終會有所改變。
提到了楊秀,胡澈自然不能什麼都不說,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他站起來說道:“諸位不用擔心,這次要對付楊秀的不是我們,還有你們的那位皇帝,畢竟誰擁有可以抗衡國家的超級利器,都不會被君王所不容。而且楊廣早就排了三十萬大軍在金湯崖等著,到時候楊秀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不死。”
所有人心裏吃了洗了定心丸,也明白了肯定是大楚皇帝和楊廣早就有了默契。不管是哪一方,都會覺得西蜀是眼中釘,所以需要拔出。
不過,帝王心真是可怕。
一個是外人,一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都想要置人於死地。
古來這樣的戲碼太多了,也沒有什麼值得可以感歎的。
隻是這位擁有最強大的諜報係統,最強大的西蜀步卒的藩王會不知道。
古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