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套我話,難了點。停了半刻淺笑回道:“檸兒倒是穿膩了,可是尤將軍喜歡。”
話才說完隻見閔攝那眼睛裏冒著些許像是隱忍的怒火,還有那陰暗了一半的臉。遂不及防我被他拉在了懷裏,刹意識的想掙紮卻讓一雙大手抓得更緊。溫暖的氣息吹在臉龐,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說過這裏不養閑人,你有什麼可以給我的?”
我竟想不到閔攝如此的直白,不過正好從他喜歡我這一點下手,於是嬌笑著說:“將軍,檸兒給你獻上一舞如何?”
閔攝兩邊眉峰動了動,眼睛深沉得冰涼,像是不太滿意我的回答。隨即眼睛變換了位置落在了我的眉心上,他臉上的神色更是變了變,然後拿過袖子擦了擦我的眉心,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幾次才休停。他把我放開,毫無情感的說道:“既然你那麼想跳舞給我看那就跳吧。”
我心中狂喜,跳完這段舞你便要下地獄了。於是轉過身輕聲說道:“檸兒遵命!”
在鮮豔的織錦地毯上我翩翩起舞,大紅絲袍上的紅色豔麗不絕。扭轉著身軀,藍色彩蝶在周圍旋繞。再看上座的閔攝,雙眼不知是迷離還是迷茫,讓人感覺到恍恍惚惚。我醒了醒神定了定心,就是現在,虛影心法脫口而出:虛影一現,蒼生盡迷。虛空湧現,正入其智。鎖人心魂,終其一生。
我追逐著閔攝的空虛破綻,但他尤如銅牆鐵壁那般難以攻克。正要放棄卻發現有一條縫隙牽引著我,那是空虛界點嗎?還在思索著,突然一團黑色的旋窩帶著我的思緒漸漸陷入了無底洞,我被困在裏麵出不來。不多久意識已經開始抽離,仿佛進入了休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了閔攝軍帳的床榻上。這時才覺悟過來,昨天施展虛影幻術時不知不覺間竟入了他的魔道。他就是煞的召喚者,他會幻術。
昨天的失利已經引起了閔攝對我的懷疑,事情已然不在掌控當中。奇怪的是尤鳴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作,連夙夜也沒有回來,是發生了不測嗎?心中的種種猜疑已經使我不能平靜。
如今我能想到的就是要趕快離開這裏。閔攝應該是出去了,我趕緊下床穿好鞋子理了理衣裙,摸了摸腰上宓蓬給我防身用的武器還在。夙夜不在身旁憑自己的能力能不能走出這片沙漠還是一個問題。狠了狠心,做了決定。既然留在這裏是死,在沙漠裏也是死,那我寧願選擇死在沙漠,也比死在閔攝這個惡魔手中強。
掀開帳簾,兩名守衛矗立在旁。不遠處滿臉胡茬的巴庅看見我出來,眼裏透著敵意。我不以為然,徑直的向他走過去。待要走近,對方卻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我對其微微一笑,說道:“巴庅將軍好像不太喜歡見到我?”
巴庅轉身背對著我,踢了下地麵的沙子,說道:“離我們將軍遠一點。”
我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檸兒也不想離他太近,不如你現在送我走,如何?”
巴庅甩了甩手上的長劍,怒道:“哼,來了就沒有那麼容易出去。想走,除非你死了。”
我驚恐:“是嗎?我最怕死了,看來為了保命也隻能離你們將軍近一點了。”,說完轉身走開。
巴庅頓時啞口無言,雙眼怒瞪氣道:“你~~~”
和巴庅分開我來到了前幾天發現的一個缺口,這裏守衛薄弱最容易攻克,但是尤鳴卻沒有帶軍前來。是沒有收到信嗎?那夙夜去哪了?
我悄悄的避開了守衛囫圇的出了營地,第一個難題就是不知往何處逃。拿起一把沙子,試著風的方向,然後順著風走。
天上的驕陽炙烤著沙麵,同時也炙烤著我的心。出來的匆忙居然忘了給自己準備一個水袋,現在是口渴難耐。
走了兩個多時辰,體力已經慢慢的不支。恐懼爬上心頭,這次真要死在這裏了。頭也變得昏昏沉沉,雙腿毫無意識的帶著身子向前走。
喧鬧的聲音在後麵響起,濃煙滾滾,一片模糊。帶頭的男子穿著盔甲騎著黑馬朝著我追了過來,後麵跟著數不清的馬匹。
是閔攝?還是尤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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