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們的對話驚吵了裏麵,尤鳴的聲音傳了出來:“讓她進來。”
聽到聲音兩名衛兵才不情不願的放我進去。
走進營帳的時候才發現,除了坐在上頭的尤鳴外,兩旁還分別坐了七八個魁梧的將士。隻見將士們看著我都呆愣不語,裏麵的氣氛明顯變得緊張起來。看他們的神色,不難想象討論的事情明顯和我有關係。
我沿著中間的紅色走道,經過兩旁的將士,背著他們仇視的目光來到尤鳴的右手邊尋了位置坐下。
尤鳴嚴肅低語問道:“這麼急著來找我,可是有事?”
我心裏一驚,這樣子的尤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在府裏可不是這模樣的。看了看底下的人,頓時明了他不想在將士跟前失了威信。於是便順著他的意輕聲回道:“檸兒想著將軍一路騎馬定是勞累,想過來伺候你休息,沒想到擾了你和將士們。”
還沒待尤鳴開口,底下倒是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軍營就不該有女人出現。”
我朝著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在左邊第一的位置上坐著的是宣國老將樓斌。此人年近六十,在戰場上功績累累,雖然頭掛銀發但仍是紅光滿麵,精神抖擻。
隻見他繼續說道:“自古紅顏禍水,帶著女人上戰場必敗無疑。請將軍慎思。”
其他將士附和:“請將軍慎思。”
尤鳴坐在上麵眉頭緊鎖,看得出來他有幾分為難。但這是我任務的開始,所以這個時候沒有裝出一副很明事理的模樣。
老將樓斌仍不死心:“這次我軍出兵塞北驅逐羌國強盜是關乎宣國大事,可是大意不得,要是戰敗國家必將****,外敵就會入侵,到時邊境百姓便要受戰亂之苦。”
果然薑是老的辣,這番說辭換做是我恐怕也抵擋不住吧。沒想到這個樓斌對宣國還挺衷心,不過剛好範了我的大忌,於是在心裏默默的算計著領教虛影幻術的下一個目標人物。
轉頭看向尤鳴明顯有了動搖之心,可是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心裏開始默念虛影心法,尤鳴的意識再次遊離,眼神裏情意更濃,穿粉紅色衣裙女子的麵容再次清晰無比呈現在我腦中。
尤鳴威嚴霸氣的言辭響起:“一個女子就能斷戰事成敗,簡直胡說八道。誰再威嚴聳聽,長他人之誌氣,滅自己之威風,亂我軍心者,一律軍法處置。”
說完一聲悶響響起,尤鳴的左手重重的落在了麵前的書案上。
將士們驚恐不已,樓斌也低頭不語,麵露怯色。世上要難之事莫過於權勢,古今中外有多少人倒在了這條路上,大家都為保小命最終沒有再堅持,或許也顧忌著家裏的老小。
這段討伐我的小插曲最後以失敗告終。
尤鳴繼續發話:“各位都下去吧,整理軍務,明日一早出發塞北,不得有誤。”
將士們紛紛抱拳回應:“遵命。”
等他們都下去後,尤鳴來到我跟前柔聲說道:“剛才是否讓你受了驚嚇?”
我輕笑:“無妨,將士們也是為了戰事考慮。”
尤鳴愣了愣,眼神透露的喜愛之情更濃。不過那不是我的,這一切都是虛影給他的幻想。
我心裏湧現一股無明的不安,隻想快點逃離尤鳴的視線。急忙說道:“大軍明日便要出發,將軍肯定有很多軍事要忙。檸兒先回營帳了。”
還沒等尤鳴回應,我便匆忙的走出了軍帳。
等我從尤鳴的營帳出來時,外麵的士兵已把成堆的糧食搬上了運糧車,糧隊陸陸續續的出發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隻不過這次去又有多少人能活命回來,又有多少家裏的親人半夜抹淚思念孫兒。
而此時剛好勾起我思念父王和母後的情懷,還有我的國家處國。
直到夕陽落幕,夙夜才飛了回來。夙夜給我的消息是那名男子並沒有跟上來,他往東邊去了。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不過對於夙夜中間這段時間去了哪,我當時沒有太在意。直到兩年後才知道,原來夙夜在這消失的幾個時辰裏早已叛變投靠到了別人的肩膀上,最後讓我陷入了危險境地,也是招惡魔糾纏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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