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顏清剛想叫住他時,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再掙眼,現入眼簾的是雲兒那張圓圓的蘋果臉。
“太好了,小小姐你醒了。大夫,大夫。”雲兒歡喜的叫著衝出房間。
顏清皺起眉頭,吃力的爬了起來,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腦裏頓時浮現出命運之神的話。
“隻是受了點風寒,現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但身體虛弱。這樣吧,我開幾幅藥,這幾天不要吹風。”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把完脈後摸著胡子開口道。
“是,謝謝大夫!”雲兒向老者行了個禮,偷偷的把十兩銀子塞到他手中。老者摸了摸胡子,晃晃腦袋,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提起藥箱,收好銀子,笑眯眯的走了。
“他是誰呀?雲兒姐姐。”顏清用略帶嘶啞的童音問。
“小小姐。”雲兒衝上前來,跪在床邊,眼淚如海嘯般的騰空飛來。向顏清哭訴道:“小小姐,你怎麼會昏倒被二少爺給扛回來呢?而且一昏就是五天!這幾天夫人,老爺,三小姐,四小姐都來看你,可你就是不醒。就在昨天晚上,你突然身體冰涼,沒有一點溫度,可嚇壞奴婢了,連忙去請大夫,可····;可大夫說你沒救,嗚嗚·····;”說到這雲兒哭泣起來,傷心的樣子就像自家老母死了一般。“就在奴婢認為你沒救了的時候,你又活過來了,太好了!嗚嗚嗚·····”雲兒抽噎了一聲,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猛地站起來,道:“小小姐,雖然你的病好了,但大夫說了你的身體還十分虛弱,奴婢現在就去取藥。”說罷,擦了擦眼淚,退了出去。
“吱~”一陣小聲的關門聲,顏清微閉雙眼,心裏盤算:暈倒的時候是大年三十,聽雲兒剛才說的,自己昏倒了五天,那現在就是·····;一月四號!靠,時間過的怎麼那麼快?睜開眼睛,慢慢用棉被把身體包裹起來,笨笨的站了起來,虛弱的靠著牆。這個軟塌塌的、使不上一點勁的身體另顏清很不滿意。
算了,以後好好練練就行了。想著,靠著牆邊,順勢躺了下來。在溫暖的被窩和虛弱的身體的強強聯手之下,顏清漸漸沉睡過去。
好餓!不知睡了多久,顏清的肚子開始唱起搖滾。喧鬧不滿的胃同沉迷於睡眠中的大腦開始打起官司來。終於,‘能言善辯’的胃戰勝了‘宅女’大腦!
好吵,什麼聲音?顏清不滿的皺起眉頭,艱難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小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耳畔,雲兒歡喜的聲音傳來。睜眼,是那張滿臉憔悴、眼帶淚水、眼圈微紅的臉。
“雲····”顏清剛說一個字就被自己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嘶啞、幹裂、毛刺刺的,比鴨公嗓還難聽。
咽了咽口水,喉嚨一陣刺痛,仿佛被人用針刺過。每咽一口口水,就像吞下一根長針一般。顏清用幹涸的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雲兒十分貼心的端來一杯熱水,遞給顏清。顏清接過杯子,小心的用舌頭舔了舔水。嗯,不燙!閉上眼睛,像喝毒藥一般把熱水給喝了下去。預想的刺痛感傳來,隻是一小會,刺痛的感覺便被一陣暖意所代替。
“雲兒姐姐,你怎麼哭了?”聲音還是嘶啞的,但比之前的好聽多了。
“小小姐,你又昏睡了三天,你難道不知道嗎?”雲兒用略帶哭腔的聲音問道。
又昏睡了三天?不是吧!那現在是······天啊,一月七號了,年都過了一大半了。難道今年我注定要在房間裏養著病度過嗎?不要啊!
“大夫說了,小小姐需要在房裏養病幾天,不能吹風。不然,再染上風寒就不得了了!”雲兒人有些後怕的說道。
“嗯!”顏清乖巧的點頭。她知道,古代的醫學並不發達,一個小小的感冒都會害死好多人的。所以,為了她的小命她還是乖乖聽話吧,不就是養病幾天嗎,沒關係,熬熬就過去了。
“那,小小姐先把這碗藥喝下去吧!”雲兒端起旁邊桌子上的一碗藥,遞到顏清眼前。
看著那碗中黑發亮,時不時飄出‘誘人’的‘香味’的中藥汁,顏清眼角一抽。這藥,多久熬的?沒過期吧?
“小小姐,喝完藥就有糖果吃哦!”雲兒看著顏清一臉便秘樣,誤以為是她不想喝藥,便誘惑道。
顏清眼角再次一抽,道:“我喝!”接過碗,放到嘴邊。哼,我一活了二十幾年的現代人還怕你這小小的一碗藥汁嗎?
“咕嚕咕嚕·····;”顏清一口氣喝下藥汁,苦苦的味道伴隨著甘苦的香味直通向顏清的胃裏。
“好苦!”顏清像哈巴狗一般的吐出舌頭,十分不講形象的哈著氣。把碗遞給雲兒。雲兒接過碗,把它放在桌子上,又端起一個盤子遞過來。
“吃點蜜餞就不苦了。”雲兒道。(敢情是早有準備啊!)
顏清點頭。把蜜餞包在嘴裏,甜甜的味道終於使顏清的舌頭好過了點。
“小小姐,奴婢將蜜餞放在這,你若想吃便拿吧。但一次別吃太多了,對牙齒不好!”雲兒說著,放下了盤子,端起碗走出了房間。
顏清坐在床上,頭靠著枕頭,蓋著棉被,睡眼朦朧、嘴巴一動一動的咬著蜜餞。啊~好困!顏清打了個哈切。明明是剛睡醒,怎麼會又想睡覺?難道是那副藥的副作用?可這副作用未免來的也太快了吧?顏清把咬碎的蜜餞吞了下去,強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睡著。
就在顏清和睡神做掙紮時,一股濃厚的肉香味飄來。頓時,什麼瞌睡蟲,什麼周公的全都跑到爪哇國去了!與此同時,胃大哥又開始叫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