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自己或自己的愛人,對女人來說第一次永遠是痛苦和愧疚的。子杏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上了林天浩的床,這個比自己大十多歲的男人熟練地解開了她的衣扣,子杏26歲的青春似有隱隱的疼痛。可是那些迷醉的酒和燃燒著的情讓她痛並快樂著。
子杏也曾愛過一個人,那就是她現在的丈夫若楓。當子杏在黎明前回到家時,若楓並沒有發現她不在家。家還是那樣空空地,若楓開車還沒有回來。
若楓是子杏大學時的同學,子杏的家在南方這座小城,而若楓的家卻在北方。這個多情的男人有著1。82米的高個子,濃眉間也透著北方人少有的俊秀。說他多情是因為別人在學校裏戀愛,到了畢業那天就揮手說再見了。若楓卻不顧父母的反對,跟子杏跑到了陌生的南方。
子杏家多少有點關係,可顧的了子杏就顧不了若楓,所以若楓沒能找到正式的工作。結婚兩年多每當麵對深夜的空床時,子杏就覺得難過。
她常想自己和若楓到底誰是誰的劫,他為自己丟掉了正式的工作。如果他回到北方,也可以像自己一樣有一份正式的工作。而子杏更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子杏的白天是若楓的黑夜,那時候他正在睡夢中。他們甚至少了很多交流。
可是當她背叛他時,她仍為這個男人感到哀傷。他們畢竟有著美好的過去。昨夜在校園的花園中子杏將頭枕在若楓的膝蓋上看星星,而今卻向往有一棵大樹能依靠。她認為男人就該是一棵大樹,若楓僅是一棵樹苗。
正如子杏想的那樣,若楓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他還是像往常一樣,在黃昏醒來時為子杏備幾樣可口的菜。時時向她碗裏夾些菜。他的濃眉舒展著,他是個耐性很好的人,不輕易發脾氣。
林天浩再次約子杏,子杏沒有拒絕。還是賓館,還是喝了些紅的、白的酒。當林天浩和她滾倒在潔白的床單上時,她的長發像花般,開了一大片。在昏暗的燈光下,淚不自覺的滑了下來,也許是因為酒喝的不夠多。
林天浩說跟了我吧子杏,我會離了婚娶你,那小子有什麼好呢?子杏嫵媚地一笑,甩開了林天浩的眼神。
過了幾天,子杏說換個工作吧老公。若楓楞了,還有什麼工作好換的呢?政府某崗位還空著呢!你答應去我讓朋友去搞定。若楓以為子杏也就開開玩笑。這麼久了都沒有找到正式的工作,子杏說的那麼輕鬆,他們的朋友如果能有辦法還會等到今天嗎?
可若楓就真有了那樣一份工作。他們再也不用每天在不同工作時間裏分離了。他擁著子杏問她的什麼朋友這麼本事,子杏笑笑沒有答他。
不知什麼時候若楓覺得子杏變了,她總是無緣無故地流淚。有天晚上子杏說夢話把若楓吵醒了。
“我是壞女人……”她哀傷地夢囈。
若楓順著她的話問下去,是想安慰她。
“你不是,永遠不是……”
半年後林天浩因涉嫌貪汙了一筆巨款被抓了。在查巨款去向時,查到了他的很多情婦和一些光碟。那些光碟上錄下了他和情婦們的豔事,林天浩這一變態行為拉開了他曾經無恥的生活。
林天浩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子杏剛聽說時眩暈地扶著辦公桌,腿軟的邁不動步。可是並沒有人議論她。由於過度驚嚇,她請了病假。
子杏真的病了,在若楓哀傷的眼神裏。她預感著和他的緣就快到盡頭了,雖然他還是那樣細心的嗬護她。夜裏若楓均勻的鼻息在耳畔,子杏卻展轉難眠,這是她渴望了很久的生活,可是她的心再也得不到安寧。
時間可以讓人淡忘記憶,當子杏的身體恢複健康的時候,那樣的早晨和著窗台上玫瑰的芬芳,她告訴自己好好的生活,好好的愛若楓。驀地卻發現,餐桌上一枝嬌豔的玫瑰下放著一頁信簽。
“杏兒,好好的生活吧!在沒有我的日子學著照顧自己……我沒有辦法再留下來,隻是不敢麵對自己……在你說夢話的時候我已知道了一切,你怎麼會那樣犧牲自己,隻為給我一份穩定的工作嗎?”
其實林天浩並沒有將子杏帶回家過,那些碟片都是在家裏拍的,所以沒有子杏的。可是若楓還是知道了,這是天意。
子杏握著的信簽在顫抖中緩緩飄落,那曾經被引誘的心也徐徐墜落。也許有一天若楓會回來,也許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