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
我從睡夢中驚醒,直起身體。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裏竟然不是現代的格局,木質的床,木質的房門,木質的桌椅,我淡然不會傻到以為我在拍戲,我明明就已經死了,那肯定就是穿了,沒想到這世界上還真有種事。
我從床上爬起來,四處尋找。終於被我找到了。
我拿起鏡子,通過那模糊的影響,看到了自己的麵貌,幸好還是我自己的臉,就是小了點,黑了點,估計才十來歲,不過這沒關係,隻要和我長的一樣就好,要是真的穿了個別人身體,頂著個別人的臉,不管難看好看總是不習慣了。
既然我穿了過來,那淺兒會不會也在這裏?
“淺兒,姐一定會找到你的。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我一想到淺兒還活著,而且就在這個時空上,我的心情就抑製不住的欣喜。
我舒展了一下筋骨,起身,輕輕推開了房門,吸了一口空氣。
我看了四下,有些好奇“我”到底是什麼身份,這裏仿佛被空置了,除了我剛才的那個房間,其他的房間的門上,屋簷上全都布滿了蜘蛛絲,即使是白天也都顯得那般陰森可怖。
這個院子破破爛爛的唯一可以看的還是正中央的那一棵梨樹,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茂盛的梨樹,枝幹仿佛伸向天際,遮住了大半個院子的采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微風吹過,散落了一地梨花。
我上前,彎下腰,拾起一株梨花,勾起一個淺笑,正欲起身時,一雙金邊紋飾的月白色靴子出現在我麵前,
我緩緩直起腰,抬起眼眸與他對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完美的人,潔白如玉的臉,在斑駁的樹影下,泛著些許金色的光暈,墨黑的眼眸看一眼就能讓人淪陷其中,如綢緞般的黑發用一隻玉簪隨意簪在腦後,那麼的慵懶,卻又致命的吸引,一身月白色長袍將他襯的猶如神裔。不過我自是不會把這種驚歎表現出來,那會顯得我多麼的無知,我隻是有些感歎,僅此而已。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攝人心魄。
我倏的萌發了一個想法,我朝他嫣然一笑,趁他發愣的時候,抬手將手中的梨花插在他的發間,潔白如玉的梨花將他襯托的更加渺遠,我癡癡的愣在那裏,思緒有些渺遠。
“姐,你好漂亮啊。”彼時,年僅7歲的淺兒將一株梨花插在發間。
“你也很漂亮。”我回過神來,望進那深不見底的瞳孔,滿臉真誠,“鮮花配美人。”
他伸出手到我麵前,我有些迷惑,望見了那膩死人的溫柔。
“滴答”
一滴水珠落在他的手心。
我看著他手心的濕潤,摸了摸臉,一道淚痕,我胡亂用手抹了抹臉,有些小尷尬。
隻見他嫣然一笑,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條手巾,細細的為我擦去了臉上的淚痕,輕皺著眉,眼波似水。
我愣在當場,身體僵硬的好像不受我控製了,臉漲的通紅,我低下了頭,扯著衣角,他將我臉上的最後一絲汙垢拭去。
他的笑容越來越大,我覺得整個世界都為之黯然失色。他將我輕輕擁進懷,抬起我的下巴,在我額上印下一吻,而我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都陷在了他的眼眸中,臉漲的通紅。想來我和寒也就牽過手而已,沒想到我都18了還會臉紅,真是丟臉,不過這真不是我能控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