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姓女子眸光輕蔑,仰麵朝天,欲要再行出言諷刺,卻被唐姓男子攔住了。唐姓男子哈哈一聲朗笑,道:“雲道友過謙了,不知道友所說何事,唐某願洗耳恭聽!”。
“即使唐道友不願聽,舞華也要講上兩句,隻是此事關係重大,為確保安全,我隻能講與唐道友一人聽!”雲舞華掃了一眼旁邊的哮姓女子,大有深意的說道。
“你!”哮姓女子當即要上前與其理論,卻仍然被唐姓男子拉住了。唐姓男子滿臉堆笑,雙手抱拳,道:“雲道友的擔憂,不無道理,所謂隔牆有耳,自然還是小心方為上策”。
“唐道友果然是明世理之人!舞華果然沒有看錯!”雲舞華玉手拍掌,連連叫好。說罷,雲舞華驅身來到了唐姓男子的身邊,櫻唇貼耳,香氣撲鼻,聲音既糯且柔,細細耳語了幾句。
唐姓男子眸光大睜,全神貫注,生怕錯漏了一句。然則萬分詭異的是,無論他如何聚精,如何會神,卻始終聽不大清,雲舞華所言。
正當唐姓男子欲要出言詢問之時,雲舞華卻禦劍破空,遁光驟起,化成一束霞光,飛身去了遠處,僅留下一句回音激蕩的話。
“唐道友,此事關係重大,萬望道友莫要泄露出去,畢竟關乎著那人的去向行蹤,道友切記!切記!”
唐姓男子眉頭緊皺,不明所以,一臉茫然,呆愣了半響,才緩過神來。唐姓男子眸光驚疑,趕忙仰首朝天,高聲喊道:“雲道友且慢走!方才道友所言聲弱如蚊,唐某未聽得清楚,還請道友複言重語一番!雲道友!”。
直至雲舞華的遁光,消失天際,唐姓男子方才作罷。唐姓男子眸光無奈,搖頭歎氣,喃喃道:“雲舞華此舉到底何意?總覺得其中暗藏著什麼貓膩!”。
唐姓男子的怪異之舉,自然如數落在了哮姓女子的眼裏。哮姓女子眸光閃爍,麵露驚疑,玉足向前踏了幾步,來到了唐姓男子的身邊,旋即開口問道:“唐師兄,雲舞華那賤人到底和你說什麼了?”。
唐姓男子滿臉苦色,搖了搖頭,道:“她什麼也沒說!”。
哮姓女子眸子大睜,詫異道:“真的?唐師兄你不會連我都想騙吧,那賤人到底說的是何事?”。
唐姓男子眸光凝重,眉宇間,微有不悅,道:“怎麼?青梅竹馬的哮師妹,也不相信我?”。
哮姓女子花容低垂,皺了皺鼻子,道:“不是我不相信你,隻是...隻是此事關係重大,我不得不追問幾句”。哮姓女子見唐姓男子如此言語,身為青梅竹馬的同門師兄妹,也不好再行追問,雖然心中仍充滿了疑問,然則卻閉口不再言語。
至親至近之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他人了?雲舞華不愧為萬星島靈海期第一殺手,不但殺人如麻,從不眨眼,而且借刀殺人的伎倆,同樣運用的爐火純青。
雲舞華的陰謀詭計,唐姓男子還蒙在鼓裏。如今普天之下,眾妖修皆知,伊林的下落,隻有雲舞華和他二人知曉。然而雲舞華修為高深,冷血無情,又有神器藤妖天罰傍身,極是不好惹。是以眾妖修絕不會犯險去找雲舞華的麻煩,反觀唐姓男子修為淺薄,又勢單力弱,還遠離宗門,自然是眾妖修下手的目標。
隔牆有耳,更何況是在空曠的荊棘港灣,幾乎雲舞華前腳剛走,此消息便傳到了大妖、小怪的耳中。
僅過了半日,荊棘港灣上空,烏雲密布,妖氣衝天,各路大妖、小怪,齊聚而至,目標正是西域碧竹海的唐姓男子!
牛波奔和奔波牛混在其中,二妖一路狂追,窮盡體力,方才堪堪趕到。隻是路過幽暗沼澤之時,卻未發現五位叔叔的蹤跡,著實令二妖納悶了許久。
如今趕來此處,見眾妖齊聚,是以決定渾水摸魚,寄希望於能探聽得到一點消息,也好與幾位叔叔彙合,共商擒賊大業。
如此多的大妖、小怪,齊聚荊棘港灣,就算唐姓男子神通在逆天,也絕對插翅難逃,其後果如何,自不待言。
一座聳立如雲的翠竹青山,坐落於荊棘港灣北麵,與其隔海相望,路遙不遠。此青山峰頂,有一座眺望涼亭,沐浴蒼穹。其內有一名黑衣女子,正掩麵偷笑,不住的朝著荊棘港灣眺望。
黑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偷偷潛回來的雲舞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