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畜生要放大招,恐怕老身也很難接得住,敕兒,你們必須馬上找到出路,否則的話,不出一時半刻,你我必將葬身於此”甄姓老嫗目光凝重,轉身朝孫敕和戚姓女子吩咐了兩句。
伊林屈膝盤腿,正在那裏吐納調息,煉化著服下的丹藥。也不知這丹藥有什麼明堂,入口即化,形成一團不小的暖流,籠罩在他幹涸的靈海上空。
清晰可見,幹涸的靈海之處,一股股如泉水般的液體,涓涓流出。
木雪清和水影兒,兩位美女,終於收回了玉手,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這也難怪,二人向伊林身體裏,注入了不少的真元,雖然這些真元不多,還不足以影響壽元,但是神色避免不了有些難看。
天鸞三子的境遇,比較慘,除了炎靈子外,其他二子,均不同程度,受了重傷。炎靈子的卷毛發髻,已經焦糊一片,那顆三花血眼直接裸露了出來。
炎靈子把木雪清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裏,此時早已怒發衝冠,氣血逆流,誓要將二人,殺之而後快。
炎靈子根本不聽其他二子的勸阻,手提寶劍,健步如飛,殺氣騰騰,直奔伊林所在的位置殺來。
伊林一門心思都在煉化丹藥,無暇顧及其它。炎靈子趁機身如閃電,說話間,衝了過來,手中寶劍,向後一拉,爾後,猛地刺向了伊林。
“咣當”
一聲脆響,一白一藍,兩把寶劍幾乎同一時間,阻住了炎靈子的劍。
“炎師兄,你這是為何?如今大敵當前,我們應該團結才對”木雪清皺著眉頭,目光閃爍,疑惑道
還沒等炎靈子作何應答,水影兒在一邊呆不住了,情緒激動異常,破口罵道:“哼,無恥小人,竟幹些背後偷襲人的勾當,有能耐跟姑奶奶,當麵對戰。虧你還是古劍宗低階弟子裏的佼佼者,萬人敬仰的楷模,我看就是個狗屁!也不知辟師叔當年瞎了那隻眼,收了你這麼個卑鄙小人為徒”。
“臭丫頭你...你血口噴人,今日我便大開殺戒,送爾等一同歸西”炎靈子說罷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劍身一翻,挑開了二女的寶劍。
“住手炎師兄,你看天上那妖獸,隨時都有可能再攻擊下來,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有什麼恩怨咱們出去再算,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從這鬼地方出去”木雪清苦口婆心,將目前的形勢、利弊,一一擺出,希望可以勸說炎靈子,停下手來,共同禦敵。
“淫婦”
“賤人”
炎靈子和水影兒,幾乎同時一聲冷哼,脫口罵道
木雪清表情愕然,不知所措,不知何時,得罪二人如此深,竟遭到破口大罵,真真是納悶異常,驚詫不已。
“我炎靈子瞎了眼,竟然看上你這麼個淫婦,這裏沒你說話的份,還不快給我滾,否則的話,別怪我手下無情,連你一塊殺”炎靈子嘴角抽搐,怒目大睜,從牙縫裏擠出來這麼幾句話。
“賤人,你就別在演戲了,不凡師弟對你那麼好,你都背叛了他,還有什麼事兒,幹不出來。你定是打算和天鸞三子聯手,趁機除掉我和不凡,兩個眼中釘,肉中刺。來啊,來啊,我水影兒誓死也會保護不凡師弟的周全”水影兒撲閃著銅鈴般的烏黑大眼,撅著嘴,藍色寶劍,搪在胸前,擺出一副爭鬥的架勢。
聽了二人的言語,木雪清的心,如針紮般疼痛,別人不理解也就算了,自己準備以身相許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雖然她心裏從來沒有喜歡過炎靈子,但是一直都非常敬重他的為人,欣賞他的才華,要是換做旁人,她寧願自盡,也不會委身屈嫁的。
當初一時衝動,應承下了婚事,悔恨頗多,礙於世俗,她又不得不遠離伊林,一直生活在痛苦與矛盾之中。今見伊林有難,她怎能袖手旁觀,雖替他灌元療傷,但絕對沒有越雷池半步。她深知自己是有夫之婦,應恪守婦道,怎奈無人理解,還妄加罪名,內心苦不堪言,隻能默默流下兩行晶瑩的眼淚。
“啪啪”
兩行晶瑩的眼淚,隨著兩記響亮的耳光,灑落一地,白皙嫩滑的臉蛋,登時現出兩個巴掌大的淤痕。
就在這時,烏風驟起,卷土飛楊,令人睜不開眼,一抹綠芒,如天上的流星,極速劃過,瞬間在來到炎靈子的身後。
炎靈子隻覺喉嚨一涼,一把泛著綠芒的鋒利短刃,逼在了他的喉嚨之處,持短刃的赫然是一個男子。
男子身材魁梧,體型健碩,身披一件血色鬥篷,右肩扛著一把烏黑巨劍,正冒著漆黑的墨芒。
烏黑巨劍丈許寬,三四丈長,厚重異常,看上去足有數千斤。
男子眸光一閃,用低沉的聲音,在炎靈子的耳旁,說道:“打女人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