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炎靈子在修真上麵,造詣不淺,但是對於女人,他可是一點不懂,木雪清對他忽冷忽熱的行為,讓他早已摸不著頭腦,心中不禁暗自歎道:“都說女人喜色行於麵,極其善變,看來真是不假啊!”。
“清兒,掌門和融師伯還在天鸞峰上商量咱們的婚事呢,我看咱們還是快些趕回去吧!”炎靈子一邊敲著房門,一邊說道。
“炎師兄,你還是先回去吧,我今日很不舒服,你放心,長輩們訂的婚,我是不會反悔的”木雪清話語中有些哽咽......
“清兒,你要好好休息,多注意身體,我這就返回天鸞峰,也好讓兩位長輩放心”炎靈子說罷,禦劍飛走了。
門後的木雪清早已哭成了淚人,心裏矛盾極了,一方麵是自己發誓要和他廝守一生的男人,另一方麵,則是對自己有多年養育之恩的師尊,無論哪一個受到傷害,她都不願意見到。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木雪清返回了弑靈峰,可把她的師尊融姓老者高興壞了,並大擺筵席,給她接風洗塵。木雪清回到了洞府,把那日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當即覺得是自己行事過於魯莽,不應該輕信那死丫頭的話。但一想到明日伊林便會前來向她解釋清楚,心中就像讓貓爪了似的,興奮地睡不著覺。
可是這一等便是一個月,就在前幾日,邪炎羅突然來弑靈峰向融姓老者提親,木雪清一氣之下,竟然應承了下來......
伊林禦劍返回了藏書殿,心情亂極了,根本無法修煉那傀儡術中記載的靈幻之術。整個晚上,都在回想著那些與木雪清走過的點點滴滴,並把它們深深地刻在了心理。
第二日清晨,伊林揉了揉已經腫成包子的雙眼,禦劍飛出了藏書殿,又來到了上次的那個小溪邊,想起過往於那老樹妖的對話,還真想找他談談心。他擼起褲腿,挽起衣袖,下河撈起了魚。也不知是他狀態不佳,還是魚兒聰明了,費了老半天的勁,硬是一條都沒撈上來。
無奈之下,他隻有苦笑一聲,重新回到了岸上,望著那溪水裏有些受驚的魚兒,心中到頓悟了許多。生活在時光長河裏的人,猶如這條小溪裏的魚兒一般,過於平靜,便會變得純真,結果就是成為餐桌上的食材,隻有經曆過風雨以後,才會觸變不驚,遊刃有餘,在這條溪水裏活得更長,也許這便是所有修真者夢寐以求的長生吧。
“年輕人!不要被那一點小小的挫折,蒙蔽了雙眼,要向前看,等待你的將是一片錦繡前程”一句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卻始終縈繞在伊林的耳旁,久久揮之不去。
伊林的心結,被那句蒼老的傳音,撥弄開了,那片在苦惱中掙紮的種子,猶如雨後春筍一般,重新萌發出嫩芽。
“多謝前輩指點迷津,不凡記住了,改天請你吃魚!”伊林猛然站起身來,連續大聲呼喊著。此時他感覺好多了,那一直亂如麻絲的心,也捋出了頭緒。他趕忙盤腿坐下,感悟著那玄妙異常的世間道理,吞吐著大自然的氣息,連續做了幾個蓄元,登時覺得身體與那萬物生靈融合在了一起,不知不覺中,便進入到那虛無的入定狀態。
愛情是每個修真者必須經曆的一劫,如果渡不過去,便會一輩子為情所困,修為無法在前進半步,如果渡過去了,也許在修真的路上會走的更遠。當然修真者需要經曆的劫難,可不僅僅隻是這一個,隻有嚐盡世間所有的劫難,才能羽化飛升,成就真仙之體。
值得慶幸的是,伊林渡過了愛情這一劫,心中再也沒有了喋喋不休的報怨,沒有了永無休止的責怪,沒有了亂如棉絮的煩惱,隻剩下那刻骨銘心的回憶,永存了心底。他感受著身體上的變化,心裏沉靜了許多,隻是不知何時,兩鬢多出來兩縷灰白的頭發。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靈海之處的法力充盈異常,隱隱還有些突破瓶頸的跡象,距離靈海中期,恐怕隻剩下那薄薄的一層窗戶紙了。
沒想到感情上的變故,竟然恰巧助他在修為上更進了一步,相信過不了多久,便能撕破瓶頸,踏入那靈海中期。
伊林手中端著那本傀儡術,仔細地研讀了幾遍靈幻之術,心中似乎有了些許的領悟。他單手一拍腰間,一道烏光激射而出,在空中滴溜溜一轉,幻化成了一隻一人多高的烏黑巨猿。緊接著他口中念念有詞,發髻無風而起,看樣子是要施展什麼厲害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