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沒有猶豫，在那群鬼魂被照射出形的時候，已然快步來到它們麵前，揚起魂劍快速劈砍了起來。
可是，想象中被一劍斬斷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那些鬼魂一陣扭曲後，依舊完好無損的低垂著頭，一動不動的佇立在原地。
陳勃又揮劍砍了幾下，可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的，這讓他不得不暫時停手，重新回到了若水身旁。
一直默默觀察的若水，緊蹙著柳眉顯然也陷入了沉思，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魂劍無法斬滅的鬼魂。
過了一陣，她才為了確認什麼，伸手利用陰陽鏡，射出了五束光芒。
可結果也是一樣，除了一開始遭遇鏡光的地方出現了扭曲的孔洞外，那些鬼魂一直保持著低頭的姿勢，一點損傷都沒有。
兩人暫時陷入了沉默，其間也曾短暫的交流了兩句，可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切實而合理的解釋。
“如果，我們無視這些鬼魂，繼續向前探索，會發現什麼？”
陳勃提出了一個想法，同時嚐試著做了一下，可結果卻發現，自己居然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重新回到了那些鬼魂身前，即便若水一直盯著都沒看到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這些鬼魂不消滅的話，他們根本就不能繼續前行，也就無法再探尋地下密室還有哪些奧秘了。
兩人靜靜看著眼前的鬼魂，它們就像是一幅幅立體的全息投影，任憑怎麼用力去嚐試攻擊，可都隻是落得個鏡花水月的效果。
鏡花水月？
陳勃不由微微一愣，腦海中突然閃現的這個詞彙，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是很久以前曾經經常被人提起過一般。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或許應該用那種方法來嚐試一下，畢竟這才能透過表象，攻擊到本體。
重新放好魂劍之後，他緩緩舉起左手，那隻蝴蝶紋身也逐漸清晰明亮了起來，隱隱能看到一對蝶翼也略微扇動了兩下。
“你這是要……一箭聚魂？”
若水輕輕說了句，似乎是略微有些詫異，隻是她並沒有接下去繼續說著，似乎也認定了隻有這種方法最為有效。
陳勃淡定地點了點頭，雖然目前聚魂之法並沒有專門研究過，不過目前是他掌握的，穿透性最為致命的一招了。
而且，這是凝聚魂魄形成的攻擊，在這周圍有如此多遊蕩的幽魂，無形之中都會提升聚魂箭的威力。
隨著蝴蝶紋身越來越清晰，陳勃的呼吸也變得無比凝重，直到心頭閃過一抹莫名的傷感，右手食指微微一鬆，一支淡青色聚魂箭呼嘯著沒入幽魂堆。
聚魂箭飛出後，很快被黑暗完全吞噬，四周依舊一片寂靜，感覺完全沒有激起任何漣漪。
“失敗了？”
陳勃搖了搖頭，他也不太清楚是否真的失敗了，畢竟對於聚魂箭的運用，他還沒有完全掌握。
隻是，就算失敗也不該如此，至少也該有點水花吧，難道前方有什麼特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