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莫名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破戒的眼神如果可以殺人的話,估計他已經將自己殺了幾十遍了。
而且,那股殺意還帶著濃鬱的氣息,就像是要在自己魂魄深處,烙印上它的印記一般。
雖然之前它的眼神就無比冰冷,而且還帶著殺意,可是此刻流露出來的,卻又帶著濃烈的瘋狂!
沒錯,就是一股瘋狂,仿佛看到了某個一直都覬覦的東西,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而偏偏自己並不知道那個東西的珍貴性,隻是將其當個尋常之物對待,因而引發其無比的憤恨。
難道是手中的魂劍?
陳勃迅速否定了這個設定,自己手中的魂劍,也是最近才有了變化,之前是自己一直在使用的魂刀升華後的結果。
而對於魂刀,自己可是一直都很愛護,畢竟它可是自己無數次正麵麵對妖邪的仰仗。
那麼,或許是妖瞳?雖然自己也開發的足夠深遠了,可先前聽它的口風,似乎並不是最完美的狀態,或者說是開發的手法,並不正確。
應該也不是,如果真是妖瞳,不可能到了現在才突然展現出這股瘋狂,難不成這個還需要醞釀一下感情?
陳勃有些疑惑起來,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值得它如此瘋狂的。畢竟現在的處境,似乎並不允許它,做出些許出格的行為,或者說是完全失去了自由行動的能力。
的確,正如陳勃所感知到的,現在在場的四位,處境都變得有些詭異。
在某種不知名,又無法抗拒的前提下,他們四位居然都有種被無形枷鎖束縛的感覺。
雖然這種束縛感並不強烈,可偏偏韌性極佳,就像長在他們身上一般,根本沒辦法擺脫。
在被束縛的情況下,他們兩兩相對的互相對立著,如同在他們之間有著一麵看不見的、無比透明而巨大的玻璃。
而此刻的他們,正以那塊玻璃為中心,一點點彼此靠近著。
隨著每一次的接近,互相的氣息正緩緩融入對方體內,同時又能真切的感知到,自身體內被注入的對方的氣息。
陳勃再次揚了揚眉,雖然並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樣的情況,似乎不僅是發生在他們四位身上。
就連他們各自的武器,同樣給他一種類似的,互相融入的感覺。
莫非,這是某種特殊情況下,觸發的類似光影結合技術。隻不過,比單純的光影結合形成電影畫麵來說,他們更像是在進行最終的身份確定。
就像某些小說裏,講究的所謂完全一體化、唯一化,這裏隻能剩下唯一一對陰陽雙屍,包括他們的專屬武器。
“陳勃,集中精神,似乎這是一場陰陽雙屍主導權的戰鬥。”
“嗯,沒錯。相信這一戰後,隻能存活一個主導意識的陰陽雙屍,包括他們使用的武器。”
陳勃和若水迅速用意識交流了下,彼此確認了對方的意見後,重新看向各自對麵的那位。
之前不敢盡情釋放的氣息,此刻毫無顧忌的釋放出來,就像一直不敢打開的水閘,終於完全打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