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表外瞬間升騰起妖狐氣團,三團狐火懸浮在他左手邊,顯然是做好了應對任何突發情況的準備。
果然,抽屜拉開的瞬間,一股濃鬱的寒氣,迅速升騰著彌漫開來,在他麵前形成一層細微的冰霜。
三團狐火快速旋轉了一圈,那層冰霜發出一聲脆響後,化成一縷白煙快速升騰消散開來。
帶著十二分的謹慎,陳勃一點點移動著抽屜,同時也不短借助著旋轉的狐火,將不斷湧現的寒流冰霜快速消融著。
當抽屜完全被打開時,半個明顯幹癟的老者頭顱,靜靜躺在抽屜裏,一雙本該渾濁的眼眸,清澈的微微泛著淚光,死死盯著他。
在老者的兩隻耳朵根部,各自延伸出一條通往嘴角的細縫,雖然用肉色絲線縫合了,可還是能夠依稀辨識出來。
陳勃皺了皺眉,這個頭顱看不出究竟是真人的,還是某種材料的模型,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氣息停留在上麵了。
略微猶豫了下後,陳勃還是伸出手,將那半個頭顱捧了出來。
頭顱的斷麵無比平滑工整,顯然切割的刀刃鋒利無比,而且斷裂麵也幾乎保持著完美的直線,看上去就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翻轉到背後,頭顱內側的斷麵也無比光滑,加之腦部組織的殘留,總給人一種精細製作的模型的感覺。
“可是,這明顯是真人頭顱切割後的遺留,那凶手又如何保證其中的腦漿、腦幹等組織不受破壞,且保持斷麵平滑的?”
陳勃喃喃自語的說著,同時仔細觀察著手中頭顱的變化。
那個頭顱在離開抽屜大約五秒後,開始出現越來越明顯的脫水現象,以及不斷擴散的屍斑,顯然之前完全靠抽屜裏的寒氣,保持著頭顱的“完美無損”。
或許這和殯儀館、太平間裏的屍體,需要放置在相對冰冷的環境下是同一個道理。
可是,明明是木櫃子,如何在沒有放置任何冰塊的情況下,保證先前那樣濃鬱的寒氣,而且沒有任何返潮的現象的?
陳勃心頭的疑惑不斷浮現,可偏偏這裏找不到任何有力證據支撐,似乎最終隻有一個解釋。
那些寒氣,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寒氣,而是類似怨氣、屍氣等陰邪之氣,能夠保證屍塊長期處於冰凍狀態。
鬼屋裏麵,究竟還有哪些秘密,當初建造鬼屋的又是誰,血嬰和這些手印之間,又是否有什麼必要的關聯。
一連串的問題,如同蜂蛹而上的螞蟻,在陳勃心頭不停爬動著,讓他不免感覺一陣陣的壓抑和麻癢。
不禁如此,他還想到了更為深遠的問題。
鬼城裏的這個鬼屋,會不會是暗示了什麼,比如此刻自己手裏捧著的人頭,也許正是要代表什麼,而被平整切去一半,恐怕也會有相應的象征意義吧。
隻是,很明顯,血嬰或者說鬼屋裏的某個存在,並不想給他太多時間去理清思路。
“嘿嘿嘿~陽屍繼任者,我們來好好玩個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