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真的有多明亮,而是相比先前的昏暗包廂,顯得更為亮堂。
隻是,這個地方顯然不是什麼好地方,看上去像是沒有完全建造完成的地下室。
“嘶~”
陳勃不由摟緊了胳膊,順便搓了搓手臂,這裏居然異常的冰冷,簡直有種墜入冰窖的感覺。
直到體表外出現妖狐氣團,那份冰冷的感覺才衝淡了不少,同時也讓他終於看清了冰冷的源頭。
就在他麵前大約十米左右的位置,密密麻麻的堆砌著一片碎骨,有不少甚至都已經是骨灰狀了。
而且,即便是殘存的那些碎骨,上麵都有明顯的燒灼過後的痕跡,顯然都曾被烈焰焚燒過。
“當初他們一群人玩弄了我們之後,為了掩飾罪行,直接一把火燒掉了這個包廂。”
女鬼的聲音再度飄來,緩緩講述著之後的事情。
被下了迷藥,加上體力的流失,各自遭受的肉體上的侵犯,以及幾名特別“通知”前來的女孩們的男友,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一係列的強烈衝擊,讓這些女孩都沒有第一時間逃離現場,最終幾乎都被當場燒死。
而且,那幫人顯然早就有所預謀,他們居然事先改造了這小半個類似樓層間隔中間的“密室”,之一桶汽油一把火。
除了一名僥幸爬出的女孩,注以及最先被“製裁”的的哥外,其餘人最終都帶著滿滿的怨恨,慘死在擁擠狹窄的密室中。
陳勃忍著耳膜的震蕩,也許是這群女鬼們太怨恨了,又或許是許久沒有機會去傾訴一下。
她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卻演繹出了大型演唱會的氛圍。明明現場隻有一人和一堆碎骨及骨灰,可這裏的聲音卻嘈雜而又喧囂。
“行了,行了。你們都安靜些,這樣下去我們誰都說不清,他也沒辦法把我們運出去。”
直到最後,終於有相對冷靜的女鬼站出來製止,那喧鬧的聲音才普通退潮般緩緩消散開來。
陳勃沒再猶豫,稍微活動了幾下下顎,直到耳朵裏的嗡嗡聲完全退卻後,這才站起身,開始整理起現場。
“我先走了,三天後,我們在他家裏不見不散。”
陳勃離開的時候,輕聲說了句,遠遠的似乎聽到身後有極為微弱的歡呼聲,又似乎是道謝。
直到走出酒店,重新站在那輛出租車旁,他的心依舊有著很清晰的壓抑感。
麵對的哥的疑問,他輕輕拍了拍懷裏抱著的小壇子,沒有直接回應。
兩人沉默的回到了當初陳勃坐車的地方,下車前,的哥不死心的探出頭,又一次追問了一聲。
“三天後,我要去個地方,到時候你來接我吧。”
說完,陳勃也不管的哥是否明白,自顧自快步走入黑暗中。
雨水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飄落下來,帶著洗淨一切的決心,溫柔的包裹著整座城市。
陳勃低頭看了看手機,隨即拿起腳邊的黑色雨傘,自言自語的走向路邊。
“真是個好天氣,挺適合讓人接受洗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