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隻手拽住陳勃的同時,另一邊出現了同樣的一隻手,攥著一個兩指粗細的針筒,快速向他心窩處刺了過來。
不僅如此,一雙白皙的有些奇怪的纖細玉手,緊拽著一條血跡斑斑的繃帶,從他腳下的地麵穿了出來。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手出現,無數手術用品和器皿,帶著濃鬱的血腥味,快速包裹了陳勃。
“解剖之前,一定要注意安全,洗幹淨雙手並消毒……”
那個男子的聲音,穿過包裹著陳勃的眾多醫療器械和用品,出現在了他耳中。
同時,一道銀白色的液體,突兀地在他頭頂落下,隻是那股強烈的氣味卻表明了:那落下的並非自來水,而是酸性極強的某種液體。
陳勃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雖然那股液體出現的很突然,但並不影響他迅速在體表外釋放出一層紫色甲胄狀屏障。
也正是借著這層甲胄的幫忙,那些拽著他的手被一起推開,這也給了他一些活動手腳的機會。
來不及猶豫,魂刀繼續揮舞著,連續刷出三道寒芒,將懸浮在空中的那些手一一斬斷。
手術刀暫時停了下來,伴隨著一陣陰氣的彙聚,那個之前跪地哭泣的男子,已然抓著那把手術刀,猙獰的盯著陳勃。
在他身體右側,那個被剖開胸膛的女護士,同樣惡狠狠的瞪著陳勃,一對血色雙瞳裏,緩緩流淌出鮮血般液體。
她的胸膛半敞開著,一條浸滿了鮮血的絲線,極為寬鬆地將那個傷口縫合著,隨著她一步步的靠近,不時抖動著,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撐開。
“看來,你們兩個就是最大的怨鬼了,隻是不知道,你們究竟是在怨恨什麼。”
陳勃邊說邊調整著站姿,直到那個男子距離自己三步遠時,這才再度揮舞起魂刀。
刀鋒凜冽,寒芒耀眼,帶著他堅定的心,快速斬向了麵前的男子。
男子冷笑著,同樣揮動著手術刀,那看似小巧的手術刀,居然也有著鋒銳的寒光,隻是氣勢上並沒有陳勃的那麼誇張。
伴隨著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兩人各自後退了一步,隨後再度向前戰在了一起。
屋子裏的燈光,忽明忽暗起來,原本相對平穩而氣息,此刻也變得有些渾濁和冰冷。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來阻止我?”
男子怒吼起來,整個人也變得有些瘋狂,甚至都不再刻意躲閃,任憑陳勃刷出的寒芒斬在他肩頭。
被掀開的肩膀肉裏,完全沒有一點鮮血湧現,隻有詭異的蒼白肉塊,伴隨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時抽搐抖動著。
身旁的女護士,不時從自己體內取出各種醫療用品,仿佛她的體內並非常人的五髒六腑,而是一個移動的醫療補給箱。
陳勃微微皺了皺眉,兩人的攻勢並不太犀利,隻是恢複的很快,按照目前的傷勢趨勢,隻怕自己的身體極度透支都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你,究竟想要什麼?”
陳勃試探著詢問了一句,本以為並不會有什麼答複,沒想到居然有了新的發現。
剛才還不停進攻的男子,渾身一顫之後,雙手無力的垂落,那柄手術刀也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