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間裏隱約傳來一陣騷亂,隨後一身廚師打扮的一位男青年來到門邊,衝著老板皺著眉看了會。
老板也看著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鄭重地點了點頭,那名廚師無聲的歎息了下,隨即走回了廚房。
收銀員快速走了出來,來到櫃台後,繼續喊菜收銀的工作,隻是眉宇間隱約多了一抹愁容。
陳勃將一切看在眼裏,並沒有立即上去詢問,等自己的飯菜來了之後,這才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很快,剛才出現的那位廚師拎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遞給了早已等待的老板。
後者接過袋子,輕輕掂了掂後迅速起身,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為了一探究竟,陳勃又點了份花生和啤酒,耐心地等待了起來。
約摸二十分鍾後,老板走了進來,不僅愁容滿麵,走路的時候都有些發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此刻的店堂裏,已經沒什麼其他食客了,陳勃倒了杯酒遞給坐在他對麵的老板。
“老板,你臉色很差啊。好像從剛才開始,你們就說到了某個外賣,似乎很忌憚的樣子,能說說嘛?”
老板失神地打量了陳勃一眼,似乎對他頗有些忌諱,直到陳勃說起自己曾經學過些許茅山道術後,他才眼睛一亮。
他一把攥緊了陳勃的胳膊,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指甲都深深地嵌進了陳勃的肉裏。
陳勃強忍著疼痛,示意他先喝口酒緩和一下,同時伸手撥開了他用力的雙手。
老板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從吧台取過一個保溫杯,猛灌了好幾口濃茶,之後才講述了其中的緣由。
原來,這家店之前生意挺興隆的,隻是從某一次外賣點餐開始,人氣逐漸下滑。
雖然看著現在飯點的時候,店堂裏還是挺多人的樣子,可是最初右邊的那間店也是老板的。
每次點餐很奇怪,都是在晚上的七點零四分,而且都是同樣的一份四菜一湯加份蛋炒飯。
從第一次開始,每隔七天都會循環出現一次,地址也是同樣的一幢單元樓。
每次去送餐的時候,那裏都是漆黑一片,樓道裏連點光亮都沒有,隻好借助手機照明。
說到這裏,老板歎息著從褲兜裏掏出幾張紙錢放在了桌上。
“你看,不管是誰去送外賣,明明當場確認過是真鈔,但回到店裏後,肯定會變成紙錢。”
“那,你們沒想過報警,或者幹脆棄之不管,不如送外賣?”
“唉~”
陳勃的詢問,似乎勾起了老板內心的酸楚和無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後,他掏出一根煙,眯著眼抽了起來。
收銀員輕聲咳嗽了兩聲,隨後搖了搖頭,看著陳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勃耐心等待著,他大概了解了,這家店究竟遭遇了什麼。
這是一種被稱之為鬼點餐的怪誕事件,一般並沒有太多實質性傷害,最多讓被接觸者,比較晦氣容易生病罷了。
隻是,這次的有些不同,老板的右手手腕內側,竟然開始有腐爛的跡象了。
“接下來,還是我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