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近半年的折騰後,所有人都無比疲憊,而且每天都要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有些人甚至半夜還會翻入他人家中竊取資料。
終於有第一個因為壓力太大,精神崩潰的極端者,拿著把水果刀瘋狂的砍殺著眼前一切活動的物體。
之後,這種瘋癲的行為居然和病菌一樣,迅速在人群裏傳播。
到最後幾乎所有人都大風一般,拚命砍殺眼前一切活動物體。
隻有陸茜和另外的五人,住的相對比較偏僻,沒有被這種怪異症狀感染。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活的膽戰心驚,生怕哪一天,那種可怕的感染會降臨到他們之中。
日子一天天苦熬著,詛咒之城裏的諸位又無法與外界聯絡,加上那種引人瘋癲的怪病摧殘,絕望的氣息籠罩了了他們。
第四個死去的,是他們這群人裏年齡最小的一位,而且他還是自己割開了氣管,卻又帶著一臉詭異的微笑。
於是,一個令人絕望的傳言,在人群裏散播開來:詛咒之城帶有強烈的詛咒之力,所有人在進城之後,就被這份力量所操控,隻有死亡才能解除。
對於這種近乎無解的結論,所有人都難以接受,質疑、否定、奔潰的大有人在。
直到遇見已經死去之人,再度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所有人內心最後一絲奢望全都崩裂了。
“也就是在哪個時候,我見到了所謂黑暗的人性。肆無忌憚的宣泄和釋放所有的欲望,比紙醉金迷還要奢靡頹廢。”
“人吃人的也有,甚至於,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吃了,虎毒還不食子啊~”
女子說到這裏,再也講不下去,渾身顫抖著哽咽了起來。
陳勃也感覺一陣冰冷的氣息,從頭頂貫通到腳底,手心裏都攥出了冷汗。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他能夠想象的到,那種壕無人性,隻有野獸本能的混亂情景。
“我的腳就是在那個時候失去的,也正是因此,我下了狠心不惜一切代價,隻為讓那些人全都不得好死。”
“於是,一個神秘人出現在了我麵前。他告訴我,能夠給與我複仇的力量,前提是將靈魂完全交給他處置。”
陳勃抬眼看了眼,女子的臉上,那個眼角的黑痣,看上去像是某個特殊標記。
女子輕輕撩起耳畔的秀發,露出一排釘在耳朵上的小銅牌,上麵全都鬼畫符般,寫滿了奇怪的文字。
“你記住了,所有被靈魂控製的殺手或是屍人,它們的身上,都會有這種奇怪的文字烙印。”
陳勃皺著眉頭,仔細地觀察著那些鬼畫符般的東西,隱隱覺得曾經在哪見過。
就在他暗自搜尋著記憶,努力想要找出在哪見過的回憶時,女子忽然眉頭一皺,臉上也快速浮現越來越濃鬱的死氣。
“不好,它來了,我要走了。”
“哼~都是些養不熟的白眼狼,白讓你們活了這麼久,都安心地永遠墮落黑暗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