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注意到,那幾滴血液飛出後,之前的那個陰暗角落裏,顫巍巍的爬出一隻瘦弱的小狗。
正準備轉身再度發動攻擊的僵屍,忽然渾身一顫,隨後迅速撤回原來的位置,將那隻小狗緊抱在懷裏。
“這隻狗叫什麼名字。”
麵對陳勃的發問,僵屍仿佛沒有聽到,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懷裏的小狗,再度流露出先前的那種眼神。
陳勃怎麼也不能將兩者聯係起來,一個是溫柔如水的眼神,一個是猙獰醜陋的僵屍,可它偏偏就在眼前詭異的結合在一起。
“它叫血僵,不同於以往認知的那種僵屍,它其實生前是個絕對的好人。”
先前給他鏡子的黑衣人突兀地出現,在他身旁靜靜講述著,時不時撫摸著懷裏的黑貓。
血僵生前具體叫什麼,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唯一確認的是他姓梁,似乎祖上還是個名門望族,後來慢慢家道中落。
傳到他這一代時,已然隻能算略有資產,不說是大富大貴,倒也能衣食無憂。
好在他並非坐吃山空之輩,隻是情路坎坷,將近而立之年才修得正果。
婚後的兩人世界倒也融洽,加上兩人都喜好小動物,於是就養了條狗。
隻是幸福往往伴隨著不幸,就在他們的孩子四歲那年,偏偏發生了一件慘案,讓他幾乎絕了繼續生活的勇氣。
由於夫妻兩的工作,都算比較繁忙而又有規律的那種,為了自家小孩健康的成長,他們就請了個保姆代為照顧。
第一任保姆做了大半年後,因為自家孫子也出生了,於是就辭職回去帶自家孫子了。
第二任保姆則是在網上找的,而且比起第一位年輕許多。起初,這個保姆也算認真,加上寶寶天天被照顧的不錯,夫妻倆逐漸對她信任了許多。
直到某個夜晚,夫妻倆照例晚上十點多回到家,可開門的瞬間,一股不詳湧上了兩人的心頭。
急衝衝往嬰兒房跑去的妻子,忽然尖叫一聲,正忙著整理門口和大廳散亂的報紙和鞋子的梁先生,聽到尖叫後急忙跑了過去。
在通往嬰兒房的樓梯轉角,他們養的那條狗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在它身後是一條長長的血線,而且都已經凝固成塊了。
妻子倒在嬰兒房門口,兩眼無神的看著那個嬰兒床。急忙奔過去之後,梁先生也呆在門口,嘴巴張的大大的,半天發不出一個聲音。
那張嬰兒床側翻在地,裏麵滴落著些許鮮血,一根棒球棍滾落在另一側,上麵同樣沾滿了鮮血。
而他們的孩子,卻沒了蹤影,隻留下一隻左腳的小鞋,靜靜躺在血泊中。
當警方來到現場,仔細勘察一番後,將嫌疑鎖定在了保姆身上,可這位保姆偏偏失蹤了。
妻子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整個人當時就暈了過去,之後每天以淚洗麵,直到兩個月後,她突然半夜從床上爬起,跑出了家門。
“半夜跑出去,這是什麼情況,他妻子莫非是瘋了?”
黑衣人伸出枯瘦的食指,指向了血僵懷中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