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死胖子,別說話。”
陳勃快速打斷了王富貴的話,深怕他下一句暴露了什麼,同時快速走向了其中一堆肉團。
就在他起身的瞬間,若水轉過身,雙眼略帶迷離的看向他,同時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詫異和欣喜。
“砰~”
打火機噴出的小火苗,還沒完全觸碰到肉團,在離著約有兩指寬的地方,瞬間引燃了一團烈焰,差點把陳勃的手給燙著。
“果然有效,哎,你們還要發愣到什麼時候。有火的趕緊點火,我們一起燒了這鬼玩意。”
隨著陳勃的一聲高喊,原本還愣神的其餘人都回過了神,很快有三個男生也掏出了打火機,二話不說就扔了出去。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懂這麼多。什麼養屍啊,消滅的辦法,你還知道些什麼?”
若水仿佛沒有聽到陳勃的問話,自顧自離開了食堂,隨後眾人也相繼離開,隻留下他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地上三團黑炭,呆呆的沉思著。
根據自己的了解,納蘭若水似乎不是本地人,甚至她的祖上,似乎也帶著一絲神秘感。
而且她的生活經曆,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在她十歲的時候,父母先後離奇失蹤,之後被指定的監護人二姑媽領養著。
她的冷漠,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加上她之前很少與人交際,熟知和了解她的人,幾乎找不到第二個。
而且,還有一個奇怪的傳聞,她小時候曾經養過一隻黑貓。
就在她八歲那年,黑貓被發現淹死在回家必經之路的河裏,同時那天原本高燒了十天的她,離奇的康複出院了。
於是,有人說這孩子,天生不詳,會給身邊人帶來災禍,以抵消自己可能遭受的苦難。
加上她十歲那樣,也就是她父母失蹤前,她曾經被人發現躺在某個荒墳堆裏。
於是這個說法,救伴隨著她的成長,一直延續了下來。當然,在高中裏,她的美貌,還是吸引了一大批願意為她生為她死的“癡情人”。
不詳?詛咒?嗬嗬,若水,你一定是隱藏了什麼,甚至是故意放出這樣的傳聞。
也許別人看不出,但是我能感受到,三年高中生活,你經常有意無意瞥過來的眼神,帶著一絲擔憂。
這也是我,之所以一直對你,情有獨鍾的原因。不管你從我身上看到了什麼,也不管別人如何議論你,你我都是父母失蹤的孩子,一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命運相連。
想到這裏,他深呼吸了一口,最後看了眼地上,不由心頭一驚。
明明剛才還看見有三團黑炭的,這時居然隻剩下了兩團,而且並沒有任何移動的痕跡。
一陣陰風吹來,他不由打了個冷顫,周圍空氣也變得陰冷起來,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死死凝望著他的背影。
帶著一絲慌亂,他選擇了離開食堂,到外麵去換點新鮮空氣。
就在他離開後沒多久,一個由黑炭組成的人形,從食堂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一雙黑色的眼眸死死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
“你還是太弱了,快點吧,這個世界可等不了太久,也許應該加快腳步,多給你點壓力。”
電視機裏,那個麵具男幽幽的說著,同時打了個響指,黑炭快速飄到半空,沒有一點分量般逐漸飄向遠方。
陳勃匆匆趕著路,直到走了一陣,這才回過神來站住了腳步。
自己起碼步行了半個多小時,可是食堂到宿舍,撐起也就十分鍾的路程,顯然他遇到了“麻煩”。
與此同時,在校園的某處,一個灰白色的影子,攔住了前進的納蘭若水。
“你,你怎麼還活著,不,不可能的……”
一向鎮靜的她,居然流露出慌亂的神情,同時掛在脖頸處的項鏈,也幽幽的閃動著銀色光芒。
王富貴和徐灩,也在同一時間,被一群黑影攔住了去路,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透出嗜血的凶光,死死鎖定了兩人。
“班長,你別怨我,你的死和我沒有關係,你要找凶手,不應該找我啊。”
蔣欣此刻,被一隻有力的手掐住了脖頸,高舉著離開了地麵。
葉筱雪咬著下嘴唇,粉嫩的雙手緊攥成拳,兩眼中有瑩瑩淚光,卻久久盤旋著沒有滴落下來。
“哼,無論你出現多少次,我都是同樣的話,你去死!”
胡雯美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的說著,吐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她快速從牛仔褲的褲兜裏,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狠狠紮向前方的人影。
“如果,你們連這點考驗都通不過,那麼還是安靜的享受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