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女友上了別人床(1 / 3)

華夏南國六月,氣候開始變得炎熱。高溫烘烤著大地,也研磨著人們的耐性。

“草,草,草!”

走出體育館的許飛揚朝著天空大罵三聲,罵完之後他卻並沒有因此感到一絲絲的輕鬆。體育館正在舉行的是今年學校安排的最後一次現場招聘會,結果已經一目了然,許飛揚又失敗了。

“滾你媽!”

想到剛剛結束的一次麵試場景,許飛揚又忍不住對著體育館大門高聲喊道。

“你是今年的應屆畢業生?”

“恩,是的!”看著麵前這個腦滿肥腸地中年男子,許飛揚雖然滿心厭惡,可表麵上還是強忍著裝出極度謙遜地態度。

“許飛揚?”

“對的,就是我!”感受著招聘負責人那充滿玩味的問話和無比折磨人的莫名停頓,許飛揚真有一種奪回簡曆瀟灑走人的衝動。

負責人長久的沉默使得許飛揚再也沉不住氣了,他太需要得到眼前這份工作,雖然這隻是份底薪1000元的銷售業務員工作。

“我是從農村出來的,骨子裏有農村人那種踏實肯幹、吃苦耐勞的精神,而且我這個人一直人緣不錯,善於和人交流,因此我個人覺得我很適合這份工作。”

“哦…”中年男子似乎根本沒有在聽許飛揚的話,隻是在隨意翻看手上許飛揚的簡曆,無意識的回應了一句。

“我大學英語四六級都過了,大學四年的平均績點成績超過了3。5,利用課餘時間我還積極參與社會活動…”許飛揚引以為豪的介紹著自己的學習情況。

“你是男的?”中年男子突然出聲打斷道

“當然!”許飛揚當時就淩亂了,這是什麼意思,我人就站在你麵前你問我?

“哦,那對不起,我們隻要女的業務員!”男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眼睛還上下打量著許飛揚,好像在確認什麼。

片刻慌神之後,會過意來的許飛揚真是惱羞成怒了。他雙手‘砰’的拍在桌子上,身子上半身直直的伸到中年男子麵前,眼神狠狠的注視著對方。

“你他媽眼瞎了,我是男的,純爺們,現在看清楚了?”說完許飛揚一把奪過了男子手中的簡曆,男子漢的霸氣顯露無疑。

“還有麻煩你們以後招聘的時候標明要求!”

在位子上愣了半天的中年男子在許飛揚走遠了之後,嘴上開始念念有詞。

“招工不能有性別歧視,這是國家規定的,我們有什麼辦法,真是的…再說了,這年頭性別是那麼好確認的嗎?現在的性別分類除了男女之外,應該再分一類中性,什麼是中性,就是你和春哥這樣的,不男不女…年紀輕輕,脾氣還不小,難怪找不到工作。”

許飛揚平時酷愛體育運動,身上八塊清晰腹肌兩塊碩大胸肌盡顯他的好身材。所以盡管許飛揚長相清秀,但也還從來沒有被人誤會過性別。

初夏的知了在體育館西側的一排法國梧桐樹上發出惱人的吵叫聲,許飛揚握了握拳頭想要尋找一個發泄對象,可最終他還是鬆開了五指。記得哪裏看到過一句話‘憤怒對於弱者無非是怨天尤人和仇恨轉移,而對於強者則會轉化為內在的無盡動力,催促你去燃燒摧毀使你憤怒的一切!’

許飛揚不想成為弱者,他也是個有夢青年,他從小就想成為一個慈善家。他渴望幫助別人之後,收獲那份最真實的謝意和最甜美的笑容,因為他自己就曾親身經曆過那種感受,那種情感是人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說起來許飛揚是不幸的,八歲那年一次地震使得他失去了一切,家人、小夥伴,還有那隻陪他出生成長叫做‘小黑’的狗。許飛揚也是幸運的,地震後不久一個姓陳的善人來到災區,他當場就表示會資助撫養許飛揚在內的二十多個孤兒。從此之後的十餘年時間裏,雖然許飛揚再也沒有見過他,卻每個月都能準時收到他寄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