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內陳廣繼抱著自己兒子陳向的烈焰神劍,仰天痛哭長嘯。盡管陳向的身體被神秘人帶走,可被腰斬的下場,除非是仙神,不然必死無疑。
更悲劇的是,陳廣繼竟然還不知道殺了自己兒子的那個鐵甲男子是誰!畢竟剛剛大戰的時候,莊不凡渾身包裹著戰甲,隻露出一雙赤紅空洞的眼睛,手上握著的劍也是此刻插在地上的‘破天’殘劍。
砰砰砰!
許多圍觀的魔修剛緩過神來,便見到幾道刺目光束從天而降,站到了那柄殘劍旁邊。其中一位身穿青衣,臉上有道長疤的驢臉男子麵帶狂笑地伸手握住了那柄殘劍。
其餘幾人見到殘劍上麵透露出的鋒芒劍氣之後,盡皆跪在地上。
“哈哈,竟然是‘破天’!”驢臉男子目光狂熱起來,“我司徒一族,自從五千年前老祖宗劍聖隕落以後,還從未得到過他的任何傳承物件!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得到了劍聖傳承,並且使用了老祖宗的專屬神劍!”
毫無疑問,此刻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以及這位驢臉男子都是劍城司徒家的劍修。他們也將剛剛大戰的莊不凡錯認為是司徒雲的秘傳弟子後代。
“剛剛那鐵甲小子的一劍‘隔絕天地’著實駭人!他肯定得到了我們的祖宗劍聖的劍法傳承!沒想到五千年之後,我司徒家還會迎來一次光耀的機遇!”刀疤驢臉男子看著跪地抱劍的陳廣繼,狂笑著道,“想必那位殺了陳向的小兄弟遲早回來劍城找我們司徒家的!陳廣繼,希望你日後善待我們司徒家的客人!”
刀疤驢臉的男子意圖很明顯,意在威脅陳廣繼說,即便莊不凡殺了你的兒子,可莊不凡是我們司徒家族的貴賓客人,你就算是地煞之首,也別想傷人家一根汗毛!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司徒家……哼!”陳廣繼滿麵悲痛,絲毫未將刀疤驢臉男子的話放在心上,“我陳廣繼做事一向我行我素,整個劍城還沒有哪一個勢力能限製住我的行動!”
“哦?是嗎?”驢臉男子眯起眼睛,拿起地上殘破無比的劍鋒,把玩在手中道,“你這點實力……如果真的想違背我們司徒家的意願……我也不好阻攔你。隻不過劍鋒無眼,到時候將你殺掉,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陳廣繼也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畢竟四周圍著的全都是魔修。由於聖魔令的出現,幾乎所有魔修都聚集了過來。萬一自己被傷,那些魔修們肯定會偷襲!而且麵前這位驢臉男子可是司徒家四大高手之一,實力深不可測。
劍塚山內部,彼岸花海內的人肉白骨池旁邊,莊不凡掙紮著醒來。昏迷之前他隻記得自己被一位仙姿臨塵的美麗女子帶到了劍塚山的內部,他沒想到醒來後竟然出現在這麼熟悉的地方。
“咕咚咕咚……”一旁的陳向正趴在人肉白骨池邊,池內滾燙的湯汁沸騰著,發出濃湯熬燉地聲音。而陳向並未死去,被攔腰斬斷的傷口處血肉正在緩慢地重生著。
“帶我們來這裏的人是誰?陳向你……”莊不凡摸了摸臉部,發現自己身外的鐵甲還未消退,依然保護著軀體。
“哈哈,這口池水名叫人肉白骨池,裏麵的湯汁具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陳向仿若重獲新生般,興奮地道:“喝一碗生骨,喝兩碗生肉,喝三碗鋼筋鐵骨!”
莊不凡很不耐煩的起身,然後一腳踹在陳向的頭上,疼的陳向直翻白眼。
“我叻!老子問你是誰將我們帶到這兒來的!人肉白骨湯我早就喝過了!”
陳向疼的淚眼直流,然後滿麵不爽地道:“你還記得當初咱們進入櫻花森林中遇到那位神秘仙子時她所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