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張小妮,你快一點行不行,咱們是去逛街,又不是去參加選美大賽,你在那裏搗鼓個什麼勁兒啊?”秦筱站在宿舍的門口,朝裏麵不耐煩地喊道。“來了,就來了,馬上就好,等待是一種美德,連這種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張小妮嘴上說著,手裏仍然不住地往臉上塗著不知道第幾道膩子。“膩子”是秦筱對張小妮化妝的統稱,“等待是美德,但那也要看對象,別的我不敢說,但那絕對的不包括你!更何況,我從你第一次說‘馬上’到現在已經足足在門口站了二十分零八秒,不對,零九秒——”“好了!”終於在秦筱喊道五十八秒的時候,張小妮站到了宿舍門口。“可以走了!”說完,不等秦筱有任何反應,就挽著她的胳膊往汽車站的方向拉。秦筱、張小妮兩位均是清華大學的考古係即將畢業的研究生,這年頭上考古係的學生就已經少得可憐,更遑論是兩位美女。說他們是美女一點都不為過,而且她們的美是各有千秋,無法放在一起比較的那種:秦筱美的含蓄、靜雅;張小妮美的張揚、奔放,如果秦筱是月夜幽曇,張小妮就是香水百合;如果秦筱是一枝獨秀的玫瑰,張小妮就是豔壓群芳的牡丹;即便同樣是菊花,秦筱是孤標傲世偕誰隱,張小妮確是我花開後百花殺;同樣是梅,秦筱是疏影橫斜水清淺,張小妮便是暗香浮動月黃昏;她們可以和諧地並存於任何一個季節一種環境,卻又以絕然不同的兩種姿態怒放。誰也奪不去誰的豔麗,誰也壓不住誰的芬芳。雖說二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完全不同,但那也僅限於第一感覺。但凡熟悉二人的人都知道,那兩人絕對是一對臭味相投的活寶。此刻,這對活寶已酒足飯飽,手挽手的漫步在大街旁的林陰道下。“小妮,我們下一站去哪?”秦筱望著飯後一臉滿足相的張小妮。“我怎麼知道?要不是為你,怕你一個人呆在宿舍孤單寂寞,我現在肯定和某位帥哥坐在咖啡屋品著香醇的咖啡呢!”說罷,白了秦簫一眼。“我那是害怕你毒害祖國的下一代,誰不知道你現在和那個大三的小男生整天泡在一起,都一把年紀了,咋的?還想老牛吃嫩草?”“老牛吃嫩草?”張小妮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簫。“秦簫,你敢說我,不想混了?”說罷,就朝秦簫的致命部位,腰部撓去。和秦簫這麼多年了,知道她那裏最怕癢了。“嗬——,不敢了,不敢了,姐姐我錯了還不成麼。下次再也不敢了。”“不,不!沒有下次了,絕對沒有下次了”秦簫看見又向自己伸過來的魔爪,連忙改口道。“我們去古玩市場吧,好久沒去了,或許我們能淘到什麼寶貝呢!”一想到寶貝,秦筱頓時兩眼發亮。“喲,我怎麼看見某人兩眼放賊光呢?”張小妮揶揄道。雖說兩人都是張教授的得意門生(張教授也就是他們的導師,乃全國古文物鑒定方麵的權威人物之一,同樣也是張小妮的父親),但就古玩鑒賞方麵秦筱確實有她自己的一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賦吧。這一點,連張小妮葉自歎不如。當然,張小妮打死都不會在秦筱麵前承認的。一看張小妮沒反對,秦筱連忙一臉獻媚般得喊道:“taxi。”這模樣就和個小太監沒什麼區別,和她身上清幽的氣質一點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