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手抓得越來越緊,恨不得把趙兩的頭顱給擰下來,陶鴻大吃一驚,跑過去抓住他的胳膊,奈何高三的力氣出奇的大,陶鴻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仍然無法動搖高三的胳膊。
趙兩像無助的公雞一樣被高三拎起來,他臉漲紅的猶如一顆紅棗,雙腿在半空亂踢,似乎有話要說,可是說不出口,隻能發出幾聲咽嗚聲。
陶鴻急得滿頭大汗,心裏想再這樣耽誤下去,趙兩恐怕就被高三掐死啦,他左看右看,發現門旁邊有掃帚,於是馬上撿起了掃帚打在高三的頭上。
高三仍然沒有半丁點兒反應,他的眼神中毫無情緒,陶鴻又舉起掃帚,高三這才不得已放開趙兩,他伸出胳膊肘擋住了陶鴻手中的掃帚。
趙兩蹲在地上大口貪婪的吸氣吐氣,他抬起頭說:“他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陶鴻‘呀’的一聲,嚇得連掃帚都握不穩:“你怎麼知道?”
趙兩告訴陶鴻:“我不知道,但是鬼上身一般都像他這個樣子,你還記不記得當初魚鬆進來的時候?你說他像是精神病,其實魚鬆那個時候已經死了,進來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魚鬆。”
陶鴻把掃帚扔向高三的臉:“哎呀,你怎麼不早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趙兩眼睛轉了一個圈,爬起來說:“蘇秋說包裏有鏡子,能照鬼,我過去拿。”
不料高三突然把掃帚砸在趙兩身上,趙兩哎喲一聲,摔了一個跟頭,高三又朝他走過來,陶鴻拿著警棍對他說:“你到底是誰?”
高三對他笑了一下,卻不說話,陶鴻慌忙抓起了朱砂,跟他說:“你不要再亂動。”
趙兩也說:“你們的死和我們無關,為什麼你要來找我們麻煩?錢酥和魚鬆已經死啦,你們的仇也報了,你們還想做什麼?”
高三忽然張口:“王福貴還沒死,你們太礙事,你和那個叫蘇秋的都很礙眼。”
趙兩問他:“趙二德和錢信芳是不是你們害死的?他們兩個人跟你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也要害死他們?”
高三告訴他:“姓趙的發現屍體有錢,自己偷了幾百塊錢,壞了我的墳地風水,姓錢的是他母親,也脫不開關係,趙家人遲早會死。”
陶鴻問趙兩:“偷了什麼錢?誰的屍體裏麵有錢?”
趙兩說:“哎呀,這件事很麻煩,現在不能跟你講,沒時間啦,我們先把他趕出去。”
高三走過來的時候,雞籠子裏麵的黑狗一直叫個不停,趙兩想起蘇秋對他說過的話,狗是可以辟邪的,他趕緊跑過去把籠子裏麵的狗和公雞都放出來。
那條黑狗像一頭饑渴的餓狼,從籠子裏跑出來之後,咬住高三的腿不放鬆,高三眼神冰冷看了它一眼,然後一腳把它踢到牆壁的角落,黑狗咽嗚了兩聲,又爬起來咬住他的腿。
陶鴻趁此把包袱裏麵的鏡子拿出來:“這塊鏡子怎麼用?”
趙兩告訴他:“蘇秋說照在它身上就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