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閣下好大的口氣,敢如此為這賤人出頭,看來你與她確實關係不淺了,不過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滅我武家滿門?”武家老祖雙手徒然握攏,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怒極反笑起來。
葉純陽輕笑一下,不再與他多話了,而是坐回原位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隻說一次,今日我隻殺武姓之人,所有不相關之人此刻離去絕不追究。”
“大言不慚!”
武家老祖身下座椅轟然爆開,狂暴的氣息如山嶽般籠罩而下,殺氣直逼葉純陽。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其心中一跳,釋放出的靈壓在臨近葉純陽四周時徒然消失潰散,如同泥牛入海,轉眼悄無聲息。
隻見他伸手在杯中輕輕蘸了一滴酒水,然後屈指一彈。
“轟”的一聲!
霎時狂風大作,那一滴微小到幾乎肉眼難見的酒水驟然狂漲變大,瞬間化為濤濤江河之潮,轟隆隆的翻滾而下,整個客廳內轉眼充斥一片汪洋大海!
武家老祖心頭大駭!
這時他已經來不及去想葉純陽舉手之間如何有此驚人的神通,眼見濤濤江河傾注而來,急忙法訣狂催,身上亮起一層防護光罩施以抵擋。
廳中眾人也滿臉驚駭欲絕之色,紛紛施出防禦法訣。
但緊接著他們心頭一涼。
隻聽得一聲慘叫發出,眾人循聲望去,武家老祖身上的護法光罩在這狂漲的濤浪一衝之下瞬息化為烏有,丹田中發出清脆的金丹碎裂聲,一身血肉也當場消融,隻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架立在那裏。
一個呼吸不到的間隙,這位結丹期的武家老祖已然上了西天極樂了。
驟然間一片嘩然。
吊眉老者等人望著武家老祖轉眼剩下的白骨,心中驚恐到了極致,望向葉純陽的目光如遇鬼神。
而這時的葉純陽揮手撤去這一滴酒水所化的江河之潮,仍然平靜的坐在原處。
“大膽!武家乃我玄煉門附庸,你竟敢在老夫麵前殺人,無論你是誰,今日都必須隨我到門中交代一番!”一道狂怒之聲響起,那位玄煉門的赫連長老望著武家老祖的白骨,臉上頓時充滿了殺意,衝著葉純陽凜然喝道。
“聒噪!”
那位赫連長老話音未落,隻見葉純陽淡淡抬頭,張口一吹。
嗚嗚一陣狂嘯聲,赫連長老麵前狂風驟起,有若撕裂空間的劇烈風暴在身前凝聚。感覺到這狂風中的驚人靈壓,他不及多想的祭出一口四四方方的缽盂,衝著颶風悍然罩下。
這缽盂靈性非凡,一看便知是上階靈寶,但是就在赫連長老以為能夠輕鬆抵住這狂風的席卷時,雙臂突然一麻,手中缽盂刹那間四分五裂,化為碎屑向四周飛濺。
赫連長老來不及驚駭,狂風募然大漲數倍,有若囚龍升空。
“噗噗”數聲悶響發出,這位赫連長老臉上徒然凝固,身體被撕成了碎片,化為一灘血水潑灑在地。
這堂堂結丹中期的玄煉門長老就這麼被葉純陽一口氣吹成了渣。
整個客廳一片死寂。
吊眉老者等人眼睜睜看著赫連長老一個回合都抵不過,雙膝不停打探,一股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不斷彌漫起來。
“我說過,我隻殺武家之人,你們若打算為武家出頭,本人倒也不介意一同送你們歸西。”葉純陽悠然的斟著酒,口中淡漠的說道。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嘴上半字不敢多言。
元素欣和千盈俱是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望著葉純陽,他卻仍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仿佛這裏的一切與他無關。
葉純陽沒有多言一句,一語落罷之後袖袍輕輕一甩,大片寒光激射而出,
客廳之外正在推杯換盞慶祝的各方修士忽然臉色一變,抬頭一望隻見數千道劍氣有若烏雲般涵蓋半空,隨後朝著四周一散,往武家大院各個方向盤旋而去。
“噗嗤!”“噗嗤!”“噗嗤!”
一聲聲低沉的悶響不斷從各處傳來,許多武家之人慘叫聲都未能發出,身體就被劍罡攪成了血霧。那位坐在宴席中負責招待各方修士的胡絡腮中年完全不知廳中發生之事,此時正滿臉笑容的與身旁之人說著什麼,一道寒光突然從一旁繞過,大好的頭顱突然滾落下來,讓旁人驚駭失聲。
隨著劍光四散,片刻不到,整個武家成了一片屍山血海,本是一片洋洋喜氣轉眼變得煉獄般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