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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淩雲宗喧囂不停,處處可見弟子禦空飛遁,一道道神識不斷審查著宗門各個角落,甚至以往少有人跡之地也沒有遺漏,數百成千的弟子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勢要找出那盜取聖紋鼎之人。
而在這眾多隊伍中,一個四五人結成的小隊此時正在丹閣附近的一個山峰中搜查著,這幾人由一名築基修士帶隊,其餘則是煉氣期弟子,看起來也都是生麵孔的樣子。
“葉師兄,你聽說了嗎?前幾日宗門裏所有新晉弟子都被喚到會仙殿排查,據前輩們說,那位盜取我宗聖紋鼎的盜賊極有可能是隱藏在我們之中。”
幾人正警惕的搜索著,其中一名身材瘦弱,麵容白皙的少年人一邊目光警惕的審視著四周,一邊壓低聲音與一旁的一位墨衣少年說著話。
“哦,的確有此事,前些日子你我不也都被叫去了嗎?”墨衣少年回道,與其他幾名少年人相比,此位則顯得沉穩冷靜,不顯一絲驚慌的樣子。
“難道你不吃驚嗎?我們都是近期拜入宗門的弟子,那人就潛藏在咱們之間,說不定還曾與他接觸過……此事一想起來,我心裏都有些驚顫的!”瘦弱少年聽得墨衣少年如此鎮定的神色,不由得暗吃了一驚,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當然吃驚了!據宗裏的前輩們說那人的修為可是厲害得很,咱們與他接觸可是危險至極的,不過後來你可曾聽說到長老們從新晉弟子中找到那人了嗎?”墨衣少年輕挑了下眉梢,麵露一絲驚詫的說道。
瘦弱少年聽聞此話不禁一愣,臉上大顯驚疑起來,道:“葉師兄說的不錯,此事說來倒也奇怪得很,近期所有新入門的弟子都被排查了,可是最後又好像不了了之,難道那人真不是藏在我們之中?”
“這也不一定,不過咱們也隻是奉命搜查,無論那人是否真的潛藏在新晉弟子之中,隻要發現了他,咱們立即稟報就是。”
就在瘦弱少年剛剛放心些許的時候,墨衣少年玄之又玄的一番話又讓其心中一咯噔,不由自主的又升起了駭然之色。
但說完此話後,墨衣少年卻不再多言了,而是神色凝肅的跟著前麵那位帶隊的築基修士繼續搜索,看起來很是認真的樣子。
其他人見此同樣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目光隨時警惕這四周。
然而,他們又如何知道,自己費盡心思,傳得神乎其神的盜取聖紋鼎之人就近在眼前?
看著他們這一副警惕異常模樣,葉純陽心中暗感好笑,他自然就是方才與瘦弱少年說話的墨衣少年。
說起來前幾日收取了聖紋鼎異常順利,三座副鼎在主鼎的召喚下沒有一絲阻礙的就到了葉純陽手中。
之後他本想直接遁離淩雲宗的,但沒想到眾長老竟提前一步封鎖了山門,無奈之下他隻好暫時將四座聖紋鼎封印起來,繼續以煉氣弟子的身份留在此處靜觀其變。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就在封鎖山門後不久,淩雲宗眾長老突然召集門中所有新晉弟子到會仙殿分別問話,然後又各自探測了一番。
對方會有此舉倒是葉純陽意想不到的,但以他的神通掩蓋聖紋鼎的氣息輕而易舉。結果自然是一眾長老都傻了眼,即使將所有人仔仔細細的排查了一遍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同時葉純陽也鬱悶不已,按照淩雲宗如此陣仗,恐怕短時間內是不會打開山門了,這也讓他即使得到了四座聖紋鼎也根本無法離開此處,更不敢貿然在淩雲宗內參悟鼎中丹方,否則一旦被宗內高階修士發現,他便插翅也難逃了。
所以事到如今葉純陽也隻好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跟隨眾人參加這所謂的搜尋行動中。
“唉!說起來近日宗內會有一場大喜事,可如今出現了這盜鼎之人,看來這喜事是要耽擱下來了。”那位瘦弱少年明顯是個話癆,剛停下不久又再唉聲歎氣的自言自語道。
“喜事?什麼喜事?”葉純陽並無興趣與其多談什麼,隻隨口的回問了一聲。
豈料這少年一聽他所言,臉上大顯奇怪之色,不停的打量著他,表情誇張的道:“怎麼,葉師兄難道沒有聽說嗎?前段時間我派與道界雙雙發出消息,我派傲青雲師祖將與道界第一美貌仙子洛傾城結為雙修道侶,此事雖未昭告修仙界,在兩派之中卻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的。”
葉純陽腳步募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