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者三人麵露驚色,之前雖然見過葉純陽催動幻雲旗的威力,但當時他們施展的隻是神通法訣,並未動用全力,是以認為即使幻雲旗威力再大,以葉純陽的修為也發揮不出其三分之一,如今祭出的法寶竟然被其一絞而碎,他們才真正意識到此寶的恐怖。
可是讓他們吃驚的還在後頭,隻見葉純陽一擊破滅他們的法寶之後,幻雲旗再次一揮,四周的靈氣頓時風卷殘雲般連番爆開,三人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此旗揮出的雲氣一卷而入,紛紛踉蹌倒退。
三人瞳孔微縮,連忙催動功法抵禦。
但即便如此,三人依然感覺到體內氣息翻騰不已。
葉純陽淩立高空垂首望著這一幕,目光微微閃了幾閃,卻沒有繼續催動幻雲旗了,而是又取出一瓶通靈泉水服下後單手一拍,乾坤袋中一塊方形玉牌激射而出。
他毫不猶豫的一催法訣,靈力衝著此牌狂注而下。
“嗡”的一聲,忽然間虛空顫動,一股股奇特的波紋從此玉牌中散開,募然將葉純陽籠罩在了其內,隨後其身形一晃,竟然在白發老者三人目瞪口呆之下直接憑空不見了蹤影。
“豎子,休走!”
白發老者怒然驚喝,一聲狂吼下法力大肆勃發,將圍困四周的雲氣衝擊潰散,而後如同閃電般衝天而起。
但是當他到達半空之時,葉純陽卻早已連同那塊玉牌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間靈寶?”
紅衣美婦和銀袍青年臉色難看至極,卻眼神犀利的一眼看出葉純陽祭出的是何種寶物,從後者方才催運的波動來看明顯是一種能夠虛空瞬移的法寶。此類不似之前對方一直以法力催持遁法,而是真正具備空間挪移的能力。
“此人究竟什麼來路,竟有如此罕見的異寶。”銀袍青年目光閃爍的喃喃自語,交手至今,葉純陽所展現出的神通和法寶層出不窮,而且威力驚人,這可不是一般結丹修士能具備的。
他不禁猜測其葉純陽的身份背景來。
“不管他是誰,如今我族聖物在他手裏,二位道友難道打算眼睜睜看著他逃出西域嗎?”白發老者麵色陰鬱的開口道。
一邊說著,他不斷將神識放出,想要尋到葉純陽的蹤跡,結果無論他如何感知卻完全搜索不到對方的一絲氣息,心中不由得驚怒萬分。
“牧道友說的倒是輕巧,我們固然不能放任此人離開,但方才你也見到了,此人秘寶迭出,手段更是詭異得很,連我三人親自出動都未能把他拿下,如今更是依仗空間靈寶遁走,聖紋鼎也被其施法遮掩了,我們又能到何處去尋?”紅衣美婦黛眉深鎖,顯然讓一個結丹初期修士逼到如此地步也讓她臉上不太好看。
“怡月仙子此話說的不錯,若是聖鼎沒有被對方施以手段遮掩,憑著感應秘術我們或許還能鎖定其逃走的方位,可如今此人警覺得很,要想再找到他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銀袍青年也歎了一口氣,說道。
白發老者聞言臉上陰沉不定。
許久後,他冷哼一聲,道:“聖紋古鼎的確被其遮掩了不假,但二位不要忘了,從西域返回東洲的隻有封靈闕這已條路,那人想回去必須經此路線,我們隻要死守那裏,他又能往何處逃?”
“可是牧兄你也看見了,那人之所以逃到這裏明顯是發現了我們已經派遣高手在封靈闕鎮守,你覺得他還會回去自投羅網嗎?”銀袍青年眉頭一皺的說道。
“那又如何?反正連接兩地的隻有此處,除非他想一輩子待在西域,不過那樣反而更好了,若他真的留在這裏,憑我們的手段隻要花費一些時間總能把他找到的。”白發老者神色陰蟄的嗆聲道。
銀袍青年努了努嘴,卻也不反駁什麼,思量了一陣後才苦笑一聲的說道:“換做是我的話的確會甘冒其險的,畢竟仗著一身威力強大的法寶硬闖的話或許還有一絲機會,留下來卻隻有死路一條的。”
“正是此道理,所以我必須先一步趕到封靈闕,否則以此人手持仿製通天靈寶的能耐,那些鎮守封靈闕的之人還真未必能攔得住他。”白發老者冷冷哼道。
說罷也不管二人是何想法,當先一步駕起遁光往某處方向閃身飛掠而去。
見老者如此雷厲風行的說走就走,銀袍青年張了張嘴,臉上一陣古怪。沉吟片刻後轉首對紅衣美婦道:“怡月道友,此事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