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陽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發現自己遁離的地方竟是祭壇上其中一根玉柱,由此可見顯然那禁魔空間是在玉柱中開辟而成。
而在他落足的一刹那,意外的發現那道貼在金蓮上的符籙竟已不翼而飛,其上那枚玉鎖發出陣陣嗡鳴,仿佛隨時要掙脫而走。
“奇怪,那道符明顯是為了穩固那件仿製品而存在,怎會突然消失了?”廣陵子也發現了當下的異狀,略感疑惑的喃喃道。
“誰知道呢!大約是此符與禁魔空間也有所關係,我們破了禁魔空間的陣法,此符也不複存在了。”葉純陽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盯著金蓮上的玉鎖目中上過一絲銳利。
“此刻四下無人,不取寶物更待何時!”
雖然不知那道符籙因何不見了蹤影,但他隱約可以猜測出一些,此刻既然沒有了符籙禁製,便是他取走這件仿製品的打好時機。
他沒有任何遲疑的向祭壇掠去。
不過有了先前的經曆,葉純陽在靠近時多增了數分警惕,以免再誤入什麼機關。
意外的是在臨近祭壇後,葉純陽隻有微微一絲阻隔的異感傳來後便輕而易舉的進入其中,詫異之餘不禁一喜的快速向金蓮奔去,伸手探入金霞之中,眼看便要抓住其中的玉鎖。
但這時異變徒生。
背後傳來一陣輕微的嗡鳴,葉純陽似有所感的回頭,祭壇上的玉柱毫光激射,數道人影接連閃現出來,那熟悉的麵孔正是最先穿過金磁靈光陣的雲舒先生師徒和“玉婉清”。
現身後,師徒二人均有疑惑,不過雲舒先生隻是微微一怔後立即麵露驚喜的望向祭壇。
“哈哈!天璣鎖,終究屬於我!”
雲舒先生狂笑一聲,如風似電般疾馳而來。
他是最早來到此處的人類修士,也是最先發現天璣鎖之人,本以為可以順利取寶,沒想到也被吸進禁魔空間。以此空間的禁製,若非有高深的修為或者一些特殊的手段,想從中逃離可沒那麼容易的,就連他這結丹後期的大修士也一度束手無策。
雖不知此時為何禁製突然解除,但隻要趕在其他人之前取得天璣鎖,他便是此行最大的勝者!
眼看雲舒先生極速掠來,葉純陽心中一凜,但接下來他則驚訝的見到對方的目標都在天璣鎖上,似乎沒有發現自己,一想後才記起來時已用匿形符和本源天經隱藏自身,二者結合之下縱然雲舒先生修為高深察覺不到他。
當即他沒有多想的往下一遁,躲在金蓮下藏匿起來。
從此刻的情形來看,葉純陽已大致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顯然雲舒先生來到此處後也被吸入禁魔空間,而其他人多半也是如此,否則他來到之時不可能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的。
隻是不知為何眼下隻有雲舒先生三人出來。
原以為能無聲息的取走天機鎖這件通天靈寶仿製品,想不到雲舒老怪在此時出現,要想在此人麵前取寶絕無可能的,隻有暫時隱匿靜觀其變再說。
而雲舒先生在逼近祭壇後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張手,五指屈如龍爪往金蓮中狠狠一探,勢要將天璣鎖一把拿捏在手。
見狀,葉純陽瞳孔微縮,但最終按下出手阻截的念頭,在原地隱忍不動。
發現如此輕易進靠近金蓮,雲舒先生同樣臉上大喜,當即更賣力的催動法力朝天璣鎖裹去。
可是就在他雙手臨近時,麵前忽然光芒一閃,一層金色光霞毫無預兆的從金蓮上方罩了下來,整個祭壇都在瞬間被籠罩其中,凝重靈壓雲舒先生都逼退了些許。
這一下,不僅雲舒先生一驚,躲在金蓮中的葉純陽也感到意外,似乎是光幕是金蓮的結界,可為何方才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
“原來還有一層防護結界,這些古修士還真是狡猾。”雲舒先生也很快看出端倪,臉色難看了起來。
以這結界之強竟然連他也無法強行破除。
“師尊,現在怎麼辦?”青衣公子上前來,神色凝重的問道。
雲舒先生陰沉不語,半晌後忽然一掃身後木然的“玉婉清”,臉上冷笑起來,道:“區區結界豈能輕易攔得住我,還在先前擒了這擁有食妖蠱的女子,眼下正好派上用場。”
聽聞此話,青衣公子有些疑惑,金蓮中的葉純陽卻已猜到老怪的目的,麵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隻見雲舒先生施法衝著“玉婉清”伸指一點,道:“去,把你的食妖蠱放出來吞噬了此層結界。”
“玉婉清”神色募然的踏步朝前,臨近結界數寸後玉手一揚,食妖蠱母蠱自香袖中飛出,同時身上烏甲也嘩啦啦的一聲化為靈蟲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