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葉純陽都在海麵上飛遁,可得到的結果卻與數月前一般全無人跡,而以此處的寬廣,即使神通再強也絕不可能不眠不休的一直淩空飛行,無奈下隻好重新返回海島,待元氣恢複後再重新外出。
一來二去,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
就在某一日葉純陽在數百裏的海域外盤旋後準備鬱鬱而歸之時,忽然眉梢一挑,隻見遠處某個小島上光華衝天,數件法寶迎空碰撞,同時又有幾聲低沉的獸吼聲傳來。
竟是有人在島上鬥法。
葉純陽心思一動,神識向鬥法處探去,見是三男兩女五名修士正對著一頭巨型海妖聯手圍困,這海妖外形似魚,卻生有四足、雙翼,頭似雄獅,非但在海中如魚得水,更有飛天遁地的神通,與尋常海妖大有不同,而且已二級下階,實力與法力初期修士不相上下。
那五名修士修為隻在築基中後期左右,與其說是聯手圍困,倒不如說被這二級海妖碾壓,此刻在海妖的凶猛的攻擊下節節敗退,險象環生。
葉純陽心中略有古怪,旋即兩手掐訣身形一遁,瞬息消失而去。
海域之上,修士與海妖的激鬥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在二級海妖的逼迫下,五名修士連續潰敗,其中更有三名築基期中期的法寶被此獸擊毀,身上也隱約出現了傷勢,也隻剩下兩名後期高手在竭力抵抗著。
麵對此等局麵,五名修士驚慌失措,想退走卻被此獸死死牽製,全然無法脫身,甚至此獸一張口即有海嘯狂卷,縱然他們有豐富的鬥法經驗,如此敵強我弱之下也完全處於劣勢。
“吳道友,這畜生已修成二級,非是法力修士不能抗衡,我等就算聯起手來也未必能與之為敵,需得想辦法盡快撤離方是上策。”一個輕柔似水的聲音響起,說話之人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紫衣婦人,是除了那位口中所說的“吳道友”之外唯一的築基後期高手。
“哼!老夫何嚐不知要設法撤離,可是謝夫人你也看到了,這凶獸神通之強,步步緊逼,就算你我想走也非輕易能走得掉的,說起來此事還要怪令妹,若非她大意亂闖又怎會驚動這二級海妖,說不好這次咱們都要死在此處。”
被稱為“吳道友”是一名麵容枯槁的老者,一聽紫衣婦人提議後冷冷掃了一眼其旁另一位築基中期的女子,沒好氣的哼道。
對上此位嚴厲的眼神,紫衣美婦身後那位女子臉現怯色的縮了縮脖子,低頭不敢言語。
說來此事也不能全怪她,方才在此處經過的時候忽然發現此島上有一棵奇特靈草,心動之下不由進島采藥,怎料這靈草竟有海妖守護,靈草未能采到,反而惹得此獸震怒,把他們五人困在此地。
“事已至此問責已是無益,此次若能脫困自由妾身代小妹賠罪,眼下道友還是想想辦法如何對付這畜生為妙。”紫衣美婦輕歎一聲。
說話間不忘與海妖周旋。
“要脫身還不簡單,謝夫人隻需激發‘大挪移符’自然可以安然抽身而退。”吳姓老者淡淡譏諷道。
“激發‘大挪移符’?道友在開什麼玩笑,此符是最後關頭保命的手段,一旦使用便再無機會進來。此次曆練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我姐妹二人不知花費多少精力才得償所願,眼下任務尚未完成一半,如何能放棄?況且吳道友至今也未曾激發此符,不也是與妾身一樣的心思麼?”紫衣美婦神色微變的說道。
吳姓老者撇了撇嘴,沒有再多說,算是默認了“謝夫人”的話。
他沉默半晌,臉上露出糾結之色,最後抬頭看了一眼那凶威橫溢的還要,猛一咬牙的說道:“在下有一件威力巨大的靈寶或許可以同此獸抗衡一二,雖然未必能將其擊殺,但爭取時間脫身應是足夠了。”
紫衣美婦一聽此話頓時麵露喜色:“吳道友竟有靈寶在手?還不快快使出?”
說完此話,卻見老者臉上猶豫,道:“不瞞謝夫人,在下這靈寶有些特殊,屬於消耗類的寶物,每催動一次即損耗一次,如今所能動用的次限已是不多,非到萬不得已之時,老夫實是不想祭出的。”
謝夫人怔了怔,很快從老者眼中看出一絲狡猾,立即明白過來原來這廝是在坐地起價,想趁機敲詐自己一筆。
她心中陰沉,但眼下的情況不容她多做考慮,隻得咬了咬牙,道:“吳道友若能擊退此獸,事後妾身定會有所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