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易姓老者身側,葉純陽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暗感震驚。
那白發老者好歹是結丹初期修士,卻被此老一口氣吹成了飛灰,神通委實驚人。
另一麵,穹長老眼看著白發長老,轉眼間形神俱滅,不由得瞳孔微縮。
但是不等他有所行動。就見易姓老者伸手從雲中一探,似乎抓到了什麼。
攤開手,一滴朝露與掌上浮沉不定,老者再次吹出一口靈氣,四周頓時響起驚濤駭浪之聲,小小一滴朝露瞬間大漲,化為滔滔汪洋直向穹長老淹沒而去。
聚水成洋!
葉純陽倒吸一口涼氣,那穹長老更是心中大駭,絲毫不敢多想的一咬舌尖,口中噴出一陣血霧。
隻聽其口中念念有聲,血氣立即彙聚成雲覆於體表之上。
乍一看,穹長老竟變成一個巨大的血繭,接著隻聽四周風聲呼嘯,一閃之下竟遁出數百丈之外。
望著那一閃即逝的血繭,易姓老者眼中有一絲驚訝,再次屈指一點,霎時瀚海如潮,從半空中向穹長老壓去。
“噗噗噗噗!”
饒是穹長老遁速極快,在結丹後期的易姓老者麵前卻似兒戲一般,瀚海一瞬之間就趕至後方,狠狠衝在其血繭之上,後者頓時如泄氣的皮球,在一聲聲怪響中,向地麵墜去。
但此道血繭的防禦出乎意料的堅韌,即使在易姓老者一擊之後仍是殘存未散,緊接著穹長老又是噴出一口血箭,身形閃了幾閃當場消失了蹤影。
“易道友今日之賜穹某記下了,來日必定要你天奇門數倍奉還!”
怨毒的聲音在半空中回響,但是除了漸漸散去的瀚海之外和刺鼻的血腥氣外,便再無穹長老的身影了。
“魔血遁,好一道遁法神通,不過這廝吃了老夫一記,即便不死也半殘了,若能僥幸保持金丹不碎,便算其運氣好了。”
易姓老者皺了皺眉,沒有再追趕的意思,當即一揮手收回法力,場中再次恢複如常。
他偏首看了看葉純陽,臉上露出一絲讚許的笑容,“好小子,據說你斬了無天門一名結丹期的客卿長老,此事可是為我宗門大大長臉了。”
葉純陽怔了怔,暗自苦笑道:“太長老過獎了,當時情況緊急,晚輩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過那人並非結丹修士,而是一個妖化的法力修士,晚輩能滅殺說來純屬僥幸的。”
“僅是法力修士嗎?”
易姓老者與各峰真人均有詫異。
不過老者隨即道:“無論那人修為如何,你之後能在三名結丹修士圍捕中安然逃脫,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今日又在這兩人手中脫困,老夫不得不對你另眼相看。”
“今日之事晚輩還要多謝太長老出手援助,若非太長老及時出現,恐怕晚輩的處境可是十分不妙的。”
葉純陽謙遜的搖搖頭,並沒有妄自尊大。
“哈哈,小子不必謙虛,你表麵上修為雖然隻在法力中期,但各方麵與後期修士怕是相差無幾了,今日就算老夫沒有及時趕來,那雲徊與穹老怪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你。”
易姓老者大笑一聲,臉上頗顯欣慰。
玄機子與若淵大師等各峰真人,亦是麵露稱讚之色。
葉純陽見狀,隻好笑笑不做辯解。
非是他不願澄清,而是有關修為之事越是多言越容易暴露自己,他可不想被人察覺到自己的秘密。
“好了,眼下你既已安全回宗,老夫也就放心了,無天門雖然狂妄自大,卻還不敢明目張膽的上我天奇門來要人,往後你隻需安心修養便是。”
易姓老者也不再追問什麼,道了一語後即返身回宗,化作流光消失在七星峰頂處。
葉純陽望了望其遠去的背影,目中暗光閃動。
今日易姓老者一番出手著實讓他驚豔,同時也更明白了法力期與結丹期的差距,二者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想到此處,葉純陽不禁深吸一口氣,看來如今這般局麵下想要自保,還需更加倍努力的修煉才是,即使短時間內無法結丹,也要盡快突破法力後期,否則再如今天這般危急之時,就隻能束手待斃。
“葉師弟,你剛剛回宗,且雖我回天璣峰好好休息罷。”
在葉純陽暗想之時,玄機子向他招了招手,笑眯眯的說道。
“也好。”
葉純陽點了點頭。
離開宗門已有一年,確實該回洞府中好好休養一番,旋即向各峰真人逐一施禮,最後隨玄機子向天璣峰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