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稟大長老,據獸司弟子來報,金猊獸今日突然狂躁不安,似要衝出宗門禁製破空而去,我等聯手施法也無法控製住,特來向大長老請示。”
一個年級稍長的中年男子上前彙報。
“金猊獸?何以如此?”
白發老者微一皺眉,露出驚疑之色。
凝思一下後,他衝對麵的穹長老抱拳:“穹道友,今日宗內出了些小事,看來在下要失陪了,待將事情處理完畢之後,再同道友對弈。”
“貴派之事老夫也聽到了,說來老夫對你淨海宗的金猊獸也有幾分好奇,不若老夫與你同去看看如何?”
穹長老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目光一閃後如此說道。
“道友要與我同去?”白發老者聞言有些意外,略一想後即微微點了點頭,道:“也好,那金猊獸雖在我宗內已久,但始終野性難馴,多年來老夫也束手無策,穹道友道術非凡,此去或許能助我等降服此獸也說不定。”
“雲徊兄過讚了,有關金猊獸之事老夫也略有耳聞,傳聞此獸生性凶猛,常人難以駕馭,隻是沒想到連雲徊兄都未能降服,如此老夫就更有興趣一看了。”穹長老淡淡笑道。
“道友請!”
白發老者拱手一禮,二人即向後院獸司而去。
數名白衣男子緊隨其後。
後院距離閣樓處不遠,以白發老者和穹長老結丹期的修為,不過數息便已趕到。
不過就在他們將要落足時,隻見一道火光衝天而起,接著一頭形似雄獅的怪獸從院內躍上高空,轉眼破雲飛去,速度之快竟連他們也追擊不及。
白發老者暗道一聲不妙,當即腳下生雲,施法追去。
穹長老暗自皺眉,卻也不多話,目光一閃後亦是毫不停頓的縱向半空。
其後幾名法力期的白衣男子一臉愕然,不敢多做遲疑,連忙尾隨二人。
金猊獸口中一聲巨吼,遁出雲端後似早有目標一般直奔某處山頭落去。
不多時,此獸身形一頓,銅鈴般的雙眼中流露出一抹擬人化的貪婪,隨後轟的一聲,巨大的身軀直向對麵墜去。
此時,在它麵前不遠處出現一株尺許高的靈草,狀似青竹,閃爍著奪目的熒光,散發出陣陣宜人清香。
甫一落下後,金猊獸口中一聲興奮的低吼,想也不想的向靈草衝去,張口便要吞下。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隻聽轟隆隆一震爆響,數道陣旗突然在此草周圍破土而出。
金猊獸身軀一抖,眼中露出大驚之色,就算再愚蠢也知道自己中了埋伏,哪裏還顧得上吞食靈草,立馬轉身就逃。
但顯然布陣之人早有準備,怎能讓它輕易脫逃,隻見數道陣旗上光虹閃爍,交織成網募然罩下,此獸防備不及之下直接被困在其內。
“嗷嚎!”
金猊獸一聲怒嚎,巨大的獸身在光幕中不斷狂衝,然則此陣猶如銅牆鐵壁,任它如何掙紮也無法撼動分毫。
也在此時,陣法外傳來一陣嗡嗡怪響,一隻尖齒獠牙的怪蟲遁入光罩中,盯著此獸的目光流露譏諷之色。
似感覺到什麼,金猊獸眼中閃過恐懼,腳步不停後退,但飛蟲去勢驟然增快,“嗖”的一聲衝其飛奔而去,尖利的牙齒快速撕咬起來。
金猊獸劇烈嘶吼,卻完全抵抗不住法陣的禁製,隻能眼睜睜看著飛蟲在身上盤桓,一口一口的蠶食著自己的血肉,當內丹被此蟲挖出之時,金猊獸掙紮的聲音戛然而止。
而飛蟲再次盤旋數圈,此獸巨大的身軀就變成了一堆白森森的獸骨。
與此同時周圍一陣波動,此地情景大變,靈草旁的法陣也隨之撤去,一道人影從林中緩緩走了出來,
“苦等一個月總算沒有白費。”
葉純陽麵露微笑,隨後伸手一招,食妖蠱即作烏光飛回腰間的靈獸袋中。
他看了看地上的獸骨,又看了眼旁邊的凝香草,此草雖非什麼珍貴靈材,卻是他以靈勺催熟而成,他可不想在此地留下什麼線索,當即拔起此草便要離去。
但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到就在他即將離去之時,突然兩道雄渾氣息從天而降,兩個人影如光似電般激射而來,瞬間出現在麵前。
氣氛為之一凝。
白發老者和穹長老閃電般出現,前者看到地上金猊獸的屍骨,雙眼大睜露出驚怒之色,後者則望著對麵的葉純陽滿臉愕然,但隨後咧嘴獰笑暗喜起來。
“葉小寶?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