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純陽再次從林中出來的時候,身上火光已由原來數尺高增長到了近一丈,徹底變成了一個火人。
這並非是他法力衝突的緣故,而是因玄陰五行咒的加強,天火木的火屬性氣息更加與真元融為一體,是以才出現了這般異狀。
“想不到你小子此次竟然因禍得福,原以為你與陰煞魔靈鬥法之後真元勢必激蕩不休,沒想到竟反而更加固了天火木與真元的融合,眼下法力衝突已有了穩定的趨勢,照此來看最多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你便可恢複如常了。”
剛飛出山林,廣陵子震驚的聲音便在耳邊傳來。
“這都是多虧了前輩傳授玄陰五行咒,若無此咒法,恐怕我也無法將法力中和下來,更休提讓天火木與真元融合。”葉純陽輕笑道。
廣陵子笑了兩聲,對葉純陽的拜謝如數收下,隨後才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要直接前往天池嗎?還是想與你那些同門彙合?”
聽得此話,葉純陽沉默下來。
他立在雲端四處瞧了瞧,目光一陣閃動後搖了搖頭,道:“我答應陰煞魔靈與其合作,此魔必定會盯緊了我,貿然將同門牽扯進來反而會為他們招來無妄之災,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我還是一人行動為妙,至於事後是否要與他們彙合便是另說之事了。”
葉純陽思路清晰,知道陰煞魔靈狡猾得很,而且以吞噬修士增進修為,若將其他同門牽扯進來,於他們而言是禍非福。
以葉純陽的性子,自然是寧願自己承擔風險,也不會連累他人。
隻是自從進了靈天界之後,便未有其他同門的消息,也不知他們情況如何,不過想來在陸青雲的帶領下,他們應該沒有多大凶險。
“嘿嘿,想不到你小子還算有情有義,既然如此,本座也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小心便是。”
廣陵子如是說道,話音落下之後意識已是完全沉寂下來。
葉純陽原地靜立一陣,心中略作盤算後取出殘圖掃了掃,確定目標後也不再停留,直向遠處飛遁而去。
可是飛遁沒有多久,前麵忽然傳來打鬥聲,陣陣光華衝天而起,數件法寶迎空相撞,濺起大片火花。
葉純陽眉頭微皺,神識向其探去,很快就看清了打鬥的情景。
一位白衣青年正馭使著一麵陰陽八卦鏡,與三名黑衣修士纏鬥。
看到這位青年,葉純陽不禁輕咦一聲,臉上閃過驚訝之色。
此位道術頗有神妙,不過在三名同階修士圍攻下很快敗下陣來,身上幾處掛彩,頗顯狼狽。
在原處看了一陣,葉純陽皺了皺眉,遲疑了片刻後飛身向場中落去。
此時那處戰圈中光浪席卷,四處可見光華攢動,白衣青年手持八卦鏡,法訣連連施出。
然而對麵那三名黑衣修士似乎配合默契,且功法陰邪,幾次衝擊之後,竟然把青年打得節節敗退。
不過數個回合,便已連人帶鏡一同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大口喘息。
“天奇門弟子不過如此,有此廢材,看來天奇門也不過浪得虛名罷了。”
一個黑衣修士手持長槍,落在白衣青年麵前露出一臉嘲笑之色。
另外兩人也同時跨步而來,看待這青年的目光也充滿戲弄,其中一人長笑道:“入界之前門主早有密令,遇見任何天奇門弟子均可格殺勿論,這次咱們可要立大功了。”
“二位師弟切莫大意,天奇門個個都非等閑,若非此人落單,咱們恐怕也不能輕易得手的,未免夜長夢多,還是盡早把他除掉才是。”
最後一名黑衣人謹慎道。
“不錯,成師兄此言有理,據說此次天奇門另有兩位法力中期的弟子,此人決不可留下,否則一旦與他們彙合便要壞了大事了。”
那名持槍的黑衣人連連點頭,一指白衣青年額頭麵露冷色。
白衣青年麵容倒是俊朗,但此時在這充滿殺氣的長槍之下臉色頓時煞白,臉上冷汗不停流下。
望著三名黑衣人,他張了張口似想求饒,可話到嘴邊卻難以啟齒,最終麵色一狠,道:“本人乃天奇門尹太長老座下真傳弟子雲越,你們敢殺我,無天門勢必要遭受覆滅之災!”
“哦,原來閣下是太上長老的徒弟,竟是如此草包,看來天奇門真是無人了。”
那持槍的黑衣人聽得白衣青年自報姓名後先是一怔,隨後滿臉不屑的譏笑起來。
“誰說天奇門無人?”
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