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陽立在前端,雙目向下俯瞰,忽然心中大振。
“這星空圖連通人體血脈,竟然是一部功法,莫非這便是‘歸一道經’……”
葉純陽露出震驚之色。
原來歸一道經就藏在這星空古陣之中,被布陣之人可以掩藏,而且細看之下,他發現此部功法所指的每一顆星辰都代表著一種道法神通,看來便是天奇門各類法門。
葉純陽深吸一口氣,隻要習得這部總綱,天奇門千般法術,萬般神通便盡在掌握之中。
隻是,那人為何要故意隱藏?
此間究竟含有什麼秘密?
葉純陽百思不得其解。
他仔細體悟著這部道法總綱,心中愈發明悟,無論那布陣之人究竟有何目的,卻不能阻止他修行歸一道經,隻要掌握此部功法,進階法力指日可待!
而且小寶之身乃是天靈根的資質,領悟此處道法自是無比順利。
但這時忽然心中一動,抬頭望去,隻見七顆閃耀金星飛速移動,組成北鬥七星之狀,每顆星辰上都閃爍著凜冽的劍光,若有玄機。
葉純陽微皺眉頭,發現這北鬥七星似一座劍陣,但隱隱缺了什麼。
他凝眉深思,想悟出其中道理。
不過,正待他仔細觀察之時,元神上傳來一股不可抗拒的召喚,他心下一動,略作感知之下便明白發生了什麼,隨後不作抵抗,元神漸漸模糊,淡出此地。
當他回神之時,元神已經回到本體之中,另一邊,則見玄機子掐訣誦咒,臉上充滿凝重。
見狀,葉純陽心中一動,自是不能讓其看出自己的元神,於是抱守歸元,裝作運功吐納之後才慢悠悠的醒轉過來。
“你醒了?”
見他蘇醒,玄機子露出喜色,收回咒訣後關切道:“究竟發生何事,你怎會突然意識失守,若非我及時趕到施法助你召回三魂七魄,恐怕此時你已變成行屍走肉了。”
玄機子自然不知葉純陽已經修成元神,可出竅日遊,斷然不會輕易便魂飛魄散,隻是方才陷入星空古陣中確實有脫離本體的危險,而看玄機子臉色蒼白的模樣,顯然為助自己召回元神耗費了不少法力,此番情義讓葉純陽記在心中。
旋即他笑了笑,道:“多謝師叔出手相助,在下無礙,隻是在感悟藏經碑之時出了些狀況,有些分神了。”
另一旁,千盈亦是滿臉緊張之色,看到葉純陽安然無恙方才放下心來。
旁邊玄機子臉上難掩激動,急忙追問:“出了狀況?究竟怎麼回事?莫非你在藏經碑中發現了什麼?”
可是此話出口,他則又苦笑,搖搖頭,道:“若真從藏經碑中領悟到了什麼,必然會引發異象的,可如今卻十分平靜,多半還是一無所獲吧?”
葉純陽怔了怔,不禁回頭再看一眼藏經碑,他並不知道若感悟到傳承會引發異象,當下不由得有些慶幸。
若是方才自己領悟歸一道經之時牽動異象,元神出竅之事必定也會曝光於眾,一個築基修士可修成元神,隻怕會轟動整個修仙界,也不知有多少人會眼紅他身上的功法,到時他將永無安寧之日。
雖然很想告知玄機子天璣峰的藏經碑之所以多年來無人感悟到傳承是被上古禁法封印的原因,但此事一旦說出口,便間接承認自己的秘密,葉純陽斷然不會做如此傻事。
沉吟片刻後,他微微搖了搖頭,道:“說來倒是十分奇怪,晚輩方才感悟藏經碑之時,發現此碑竟有吸附神識之效,但仔細感知之下卻不得其門而入,甚至險些神識受損。”
“吸附神識?”
玄機子與千盈皆是一驚。
看到他們如此表情,葉純陽則是心中一動,看來他們並不知道此碑可吸附神識的隱秘,更不可能知道星空古陣的存在了。
“看來你確實碑中感應到了某些不尋常之處。”玄機子神色複雜,有些患得患失,最終則是一臉惆悵。
葉純陽心中苦笑,其實他也正疑惑,那星空古陣封印的確是歸一道經無疑,隻是為何自己領悟了此部道法卻沒有引起異象卻是不得而知了。
這時,他忽然又想到最後看到的七星劍陣,心中掠過一絲驚疑,當時他所看到的似乎隻是此陣劍法脈絡,卻沒有驅動法門,莫非是要將此劍陣領悟貫通方可牽動異象?
沉思一會兒,葉純陽不去多想,無論如何,在沒有修成法力,甚至結丹之前,這一身秘密是決不可暴露的。
這時玄機子也揮了揮手,一掃臉上的陰霾,道:“好了,不說此事了,我天璣峰的藏經碑已近千年沒有引發異象,即使要領悟也非一朝一夕之功,今日來此,我是想讓你二人下山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