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黃衣少女不領情,臉上一閃寒光,道:“我說過,不許再叫我雪兒,再者,我可沒讓你到天奇門來尋我,你要回去當你李家的花花公子,姑奶奶也絲毫不攔著,盡早滾蛋便是!”
“雪兒你太無情了,當初你從家族逃出來,我實在不放心你的安危才跟過來,你怎能如此對我。”
李陌塵一臉哭喪的樣子。
但是不等黃衣少女答話,他臉上又浮出嬉笑,道:“不過你放心,我既然說過要保護你,就一定會承諾到底!況且你我自小便是天造地設的道侶,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說出此話,李陌塵望著黃衣少女的目光,明顯有愛慕之意。
“呸!誰要你保護,誰與你是天造地設的道侶,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最好,連自己的鳥都讓人烤了吃了,還好意思說要保護姑奶奶,臉皮簡直厚如城牆!”
黃衣少女對李陌塵這般死纏爛,真是打又氣又恨,不禁咬牙暗罵道。
可是李陌塵並不在意,咬了咬鐵骨扇後仍是一臉愜意的道:“雪兒但可放心,靈寵沒了還可以再收一隻,況且那姓葉的小子可不是一般人,說不定手上真有真靈級的靈寵,若我能說服他與我配種……啊,不,是讓其靈寵與我的新靈寵配種,要是能生出一頭變異血脈的大妖,那可厲害了,威力比一般靈寵上漲數倍。”
黃衣少女一陣無言。
李陌塵笑笑,不再多言,眼神則暗含期待。
想起當日天璣峰上的真靈氣息,李陌塵始終心有疑慮,那葉小寶雖然沒有承認,但他早已認定對方必有隱秘。
近幾日來,他也在暗中策劃再次試探對方的虛實。而巧聞真虛道長今日與其約鬥,正給了他探測的機會。
隻是如今遲遲等候,眼看已是正午,各峰弟子來了不少,天璣峰卻未曾見到一人,此間不知究竟出了何事?
……
天璣殿。
千盈立於殿中,身邊天璣峰眾弟子沉默相顧,氣氛稍顯凝重。
“師姐,今日已是約定之日,葉師兄他……”
一名弟子望著對麵某座山門,神色有些遲疑。
自玉瓊峰定下十日之約後,那位葉師兄便未曾現身,無人知道他去了何處,而今日已是約定之期,仍然不見他的蹤影,這該如何是好?
千盈也一致凝望著天璣峰外那座山門,微蹙柳眉,對那名弟子所言仿若未聞。
過了許久,她轉頭看著眾人,道:“你們都希望葉師兄出麵嗎?”
一眾弟子各自驚愕,對千盈此言多有不解。之前那名弟子驚疑道:“當日真虛強邀葉師兄上誅仙台,他也沒有反對,不正是應承下了嗎?不會今日又出爾反爾不肯應戰了吧?”
此人正是當日被天樞峰齊連玉欺壓的二人之一,那日受了重傷後,雖然經過一段時間調養恢複了不少,可有些隱患隻怕難以清除,對天樞峰尤其怨恨。
千盈目光閃爍,凝眉不語。
許久後,他幽幽一歎,道:“回想那日在玉瓊峰上,葉師兄對我等出手相助已是仁至義盡,況且打傷齊連玉的人是我,上誅仙台的人自然也該是我。”
“可是師姐,那真虛修為已至築基後期,我天璣峰上除了葉師兄外便無人能與其抗衡了,你若前去,豈不白白送死?”
眾弟子神情驚變,接連勸說道。
他們不否認千盈的實力,可是對方修為太強,完全不是他們所能敵對的,雖然不是非常了解這位新入門的師兄,但如今他們也隻能寄希望於他身上。
千盈微微蹙眉,凝望葉純陽的山門良久,目中閃過一絲期盼。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會是真虛的對手,可那位葉師兄是否出麵非她所能決定,而且這幾日都不見他的蹤影,這一戰卻又不可避免,事有所為,有所不為,她沒的選擇。
“師姐,說不定葉師兄此刻正在閉關,不若我們前去喚他,想來看在同門的份上,他定會答應相助的。”那名受傷的弟子苦心勸道。
“我心意已決,不必再說了,葉師兄若是在閉關,更不可驚擾他。”
千盈最後望了一眼那處山門,沒有再開口多言,禦寶向誅仙台飛去。
見狀,眾弟子無不心中凜然,相顧一眼後急忙跟上。
但是途經“葉師兄”的山門之時,那名受傷的弟子猶豫一下後,還是向其飛去。
他心中知曉,以師姐的修為斷不能與真虛為敵,還是要此位出麵方能逆轉局麵,即便不能擊敗真虛,至少也不會讓師姐斷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