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拜師者麵露憤然,但是聽到這姓周的錦衣男子提到那位天樞峰的前輩,一個個皆露出駭然之色,在場大部分均是煉氣七八層而已,如何能抵抗如此前輩的威嚴。
更何況周姓修士身旁那幾名扈從修為也都在煉氣九層或十層,足以勝過在場中絕大部分人了,縱是心中不滿,他們也不敢出言挑釁,隻得在原地咬牙暗罵。
而且天奇門拜師競爭曆來有之,未正式入得山門之前,天奇門對此不會多管,眾人一時更是進退兩難。
沐靈兒揮了揮小拳頭,俏臉上蒙起一層寒霜:“哼!好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區區煉氣期也敢狂妄,莫非當這天奇門是自己家了不成?”
葉純陽看了前方一眼,又看了看沐靈兒,停了片刻後,他麵無表情的繼續前進。
見狀,沐靈兒輕笑一下,也一言不發的跟隨。
隨著拜師的人數越來越多,周姓修士攔截之地已經變得十分擁擠,一個個臉上均是憤然之情,但他們多少也聽過天樞峰那位“真虛道長”的名號,心下皆是忌憚不已,畢竟今日來此是為拜師,此位道長是天樞峰弟子,傳聞修為已至築基後期,如何敢得罪對方。
但是他們豈肯聽命於此人,於是雙方僵持在了此處。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些竊竊私語聲,部分人相繼回頭,則見一男一女兩人前後相隨,穩步向此走來。
眾人看著他們,臉上顯出錯愕,不由自主的向兩旁分開,隔出中間一條道讓二人穿行。
葉純陽沒有理會旁人,也仿佛沒有看到前麵一行攔路之虎,仍舊漠然前行著。
沐靈兒自然跟隨。
周姓修士見此,掃了一眼沐靈兒後,見其容貌精致,眼神不由一亮,但是目光落向葉純陽之時,神色則變得陰寒。
錦衣男子眼高於頂,神色揶揄的盯著葉純陽:“閣下沒有聽到本人方才的話?要從此處路過,需得向本道爺三叩首,從此聽命於我,否則今日休想登上天奇門。”
葉純陽氣息內斂,麵無表情。
他停了下來,緩緩抬頭,隻看了錦衣男子一眼又收回,吐出兩個字:“滾開。”
周姓修士一愣,左右看了看,愕然道:“道爺方才沒有聽清,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
在場無一人達到築基期,多不過煉氣十層左右,而葉純陽二人又是氣息內斂,功行深厚之輩,他們如何探得出二人的修為,隻以為是那個不開眼的拜師者想要挑釁這位周姓修士的威嚴。
這一次倒是葉純陽有些遲疑了,他皺了皺眉,偏首看向身旁的沐靈兒,問道:“方才我說的不夠清楚麼?”
沐靈兒點了點頭,一臉正色的道:“很清楚,你說讓他滾開。”
“找死!”
周姓修士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但是他看了看沐靈兒,嘿嘿一笑後向一眾扈從道:“這女仙子長得倒是不錯,可以留下給本道爺當侍妾,男的就扔出去罷,在此處看著礙眼。”
幾名扈從一聽此言,頓時個個凶神惡煞,向前一步跨來。
葉純陽眼神一寒,他並不想多事,更不想與這些煉氣期的小輩計較,奈何對方如此糾纏,委實惱人。
冷哼一聲,他徒然間青光罩體,一層層雄渾的靈氣如驚濤怒浪般散開,周姓修士與一幹扈從臉色狂變,霎那間隻覺天旋地轉,眼前幻感重重,仿佛要嘔血暈厥,當場被這氣息震得跪地匍匐。
“噗通!”“噗通!”“噗通!”
連續幾道悶響,連帶著周姓修士,前一刻還狐假虎威,此刻盡都麵如土色,一個個眼冒金星的跪在地上,頭也抬不起來,隻有身子在不停顫抖。
“這個人,竟然是築基修士!”
周姓修士心髒仿佛要跳出來一般,臉上充滿駭然。
他看也不敢看葉純陽二人,隻能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葉純陽神色未變,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會和煉氣期的修士一般見識,當即邁著穩健的步伐越過眾人,從始至終未曾多言一句。
眾人已是看呆。
萬萬沒想到此位竟是築基期的前輩,這下望著他的背影,不知不覺有了幾分高大的形象。
看著這一幕,沐靈兒咯咯輕笑起來,也懶得於這些低階修士計較,直接從周姓修士臉上跨了過去,跟上葉純陽的步伐。
周姓修士臉色蒼白的抬起頭,似看到一絲裙底風光從眼前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