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短片刻間,已是有五位法力期高手到場,築基弟子不下十位,縱觀如今的處境,隻怕死局已定!
“葉道友抱歉,小女子還是晚了一步,被他們察覺。”
瞧得這般宏偉的陣仗,沐靈兒臉上也透出幾分蒼白,她保證此行絕對隱秘,卻不想仍是泄露了行蹤。
葉純陽長籲一口氣,麵透冷意的道:“事到如今說再多亦是無用,他們要的是我,仙子盡管自行設法保命,他們應當不會為難仙子才是。”
方才驚變之時,他首先懷疑是沐靈兒出賣了自己,但仔細一想,對方若真是此意,在懸空城內便可以通知兩派高手,何需大費周章送他走出秘道,至於孫姓長老與風清子如何能來到此處截殺自己,便不得而知了。
望著包圍而來的一眾高手,葉純陽一顆心沉到穀底。
對方如此強勢,他孤身一人如何能敵,此刻更被禁在咒法之內,要想脫身恐怕不易。
他靈力飛速流轉,靈竅中六戊寒元鼎蠢蠢欲動。
風清子神通廣大,所設咒法非同一般,要想拜托束縛,唯有催動鼎中的無極荒火。
不過眼下在場均是修成法力的大能,他萬萬不可硬抗,一旦衝開禁咒,必須在眾人未能反應之前迅速遁離,否則今日難逃一死。
對麵,風清子等人自然不知葉純陽此時的想法。
以風清子的神通,自以為設下咒法之後,葉純陽絕不可能從他的眼皮下逃脫,於是轉首看向沐家那名玄衣老者。
風清子神色陰冷,向沐家六叔祖質問道:“六長老,此前我等已向貴族通傳畫像,言明此人是我乾坤劍派首要通緝之人,沐姑娘卻刻意放走此人,沐家究竟意欲何為?莫不是想與我等兩派為敵?”
沐家六叔祖臉色難看,略帶薄怒的望著沐靈兒道:“靈兒,你怎的如此糊塗,此人是乾坤劍派與無天門聯名通緝的頭號人物,你怎可私自放他離開!”
此事他竟一點都不知曉,若非風清子等人出動,他至今仍不清楚狀況。
沐靈兒抿了抿唇,靜默不言。
但是她看了看一眾法力期高手,又看了看葉純陽,目光有些閃爍不定,似在思量著什麼。
而在眾強壓迫下,葉純陽目透冷意,麵上卻不顯驚慌。
今日高手雖多,但要他束手就擒也絕不可能。
當日能在孫姓長老手中逃脫,今日依然也能,隻是在行動之前,他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這時,孫姓長老冷冷威脅道: “小子,若想活命還是乖乖束手就縛,否則待我等親自動手,你可便死無全屍了。”
葉純陽不置可否。
章淵也從一旁站出,道:“風長老,孫道友,此人殺我派護法,可謂罪惡滔天,不若今日便讓在下出手,也省得勞動二位的大駕了。”
一聽這話,風清子卻陰冷道:“章道友這是什麼意思?此人殺我愛徒,為追捕此人,本人甚至不惜跑到凡間一趟,你無天門紅口白牙便要坐享其成,豈有此理?”
章淵聞聲,神色大為難看。
此行大護法有令,務必要將這姓葉的小子擒拿到手,即使不能拿下也絕不可讓其落入乾坤劍派手中,可如今麵對風清子如此強勢,他一時無言以對。
他悄悄握緊臨行前大護法交給的半靈符,目光一閃後笑道:“風長老此言差矣,這姓葉的小子確實殺了長老高徒不假,不過此人於我派同樣有深仇大怨,在下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擒回宗門向諸位護法做個交代的。”
風清子臉色一寒,道:“此人的性命,我風某要定了,任你姓章的花言巧語,老夫依然不改初衷,不過你們若要與老夫爭搶的話,老夫倒是有一個不錯的辦法,卻不知章道友肯不肯接受了。”
“風長老且說來聽聽?”章淵目光閃爍,出言問道。
“你我兩派既然都想拿此人是問,不若老夫將他劈成兩半,一半交給你無天門,另一半則由老夫留下,道友以為如何?”風清子戲笑道。
章淵眼睛一眯,大護法並沒有明令讓他活捉此人回去,反而要在風清子擒拿此人之前祭出半靈符將其擊殺,而今風清子既是要當場擊殺此子,他自然不會反對。
反正他要做的隻是保證本派的秘密不會流傳,至於那姓葉的小子怎麼死都與他無關了。
他旋即冷笑,點頭讚同的道:“風長老如此提議正好,當場擊斃了此子也可永除後患。”
“既是如此,閣下隻需當個看客便好,老夫要親自宰了這小子,以消我心頭之恨!”風清子恨道。
二人高談闊論,儼然不將葉純陽放在眼中,仿佛在他們看來對方已是死人。
卻不知此時,禁咒中異變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