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老祖不禁慘叫,臉上充滿痛苦之色。
“如今你手筋腳筋已被我盡數挑斷,短時間內若無丹藥恢複,今後恐怕便成了廢人了,甚至有可能道基受損,重新跌回煉氣期,說與不說,均在你自己的決定。”
葉純陽收回青絲纏,神色冷漠道。
無痕老祖額上冷汗涔涔,看待葉純陽的目光除了仇怨,更多的是恐懼。
此人表麵和善,下手卻毫不留情,如今他筋脈盡斷,縱是能恢複也要元氣大傷。
但似想到某些可怕之事,即使痛不欲生,無痕老祖也是緊要牙齒,一言不發。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本人隻好再使些手段了。”
葉純陽反手取出一枚碧綠丹藥,塞進無痕長老口中。
這些年閉關煉丹的時候他也沒閑著,在煉製一些必要的丹藥之時,也曾偶爾煉些稀奇的毒藥,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場,此丹不會讓無痕老祖斃命,一些痛苦卻免不了的。
果然丹藥一入口,無痕老祖便連連嘶叫,全身如若萬千蟲蟻噬咬般疼痛,不停的地上翻滾起來,然而手筋腳筋全被挑斷,即使奇癢難耐也抓撓,如此非人的折磨簡直難以忍受。
葉純陽漠然看著對方,不說此人乃無天門弟子,便是他仗著修為在凡間橫行霸道便該嚴懲,炮製此人自然沒有心理負擔。
“饒……饒命!我說,我全都說,求前輩饒命啊……”
無痕老祖實在疼得難以忍受,不禁嘶聲叫道。
葉純陽目光一閃,露出滿意的笑容,一點對方咽喉後取出解藥讓其服下,並以大還丹為其恢複筋脈。
做完此項,他繼續盤膝而坐,等待對方開口。
服下解藥後,無痕老祖傷口迅速愈合,身上那種蟲蟻噬咬的疼痛也逐漸消失,隻是經曆如此創傷,他臉色蒼白,休息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他抬頭望了望葉純陽,心靈深受衝擊,最終滿臉頹廢的探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有關清剿各派的計劃,門中知道的人並不多,便是老朽身為通天護法的弟子也不知其內幕。”
葉純陽皺了皺眉,道:“為何要清剿各派?難道你們無天門想獨霸北脈不成?”
無痕老祖搖了搖頭,眼中掠過幾分深邃,道:“具體用意為何,老朽也不甚清楚,隻知道此項計劃是宗主與一位神秘人定製下,隨後各個護法長老均派出門人在亂魔域各地執行。”
“這神秘人是誰?”
葉純陽心中吃驚,想不到無天門的手腳竟滲透亂魔域各處,看來此派實力遠非表麵所見。
無痕老祖又搖了搖頭:“此人極其神秘,門中恐怕除了掌門之外,無人知其身份,甚至他何時來到本門都不曾有人知曉,隻是聽說此人不久前似乎率領本派眾多高手去了一趟西北,想要……”
葉純陽眉間一挑,驀然間似想起什麼。
但是就在他打算追問之際,無痕老祖話到一半卻突然睜大雙眼,露出巨大的駭異,腹中丹田竟有朵朵詭異的火焰跳出,尚未來得及開口便已化作一堆白骨。
一身血肉之軀,竟當場焚滅。
葉純陽額上青筋跳動,無痕老祖身上這詭異的火焰速度太快,電光火石間已將他滅殺,旁人根本無法阻止。
如此駭人的異變,顯然是有人早已給他下了禁咒,一旦暴露秘密便會引動咒法,當場消亡。
在無痕老祖遺骸上瞧了瞧,葉純陽暗道可惜,方才隻差一點便可以套出更深層的信息,如今卻已無可奈何了。
回想方才無痕老祖尚未說完的話,他麵色有些陰沉不定,無天門那位神秘人曾率領高手前往西北一帶,而仔細算來,正與化血門諸派被滅的時間吻合。
這中間究竟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那幾個門派知道了些什麼,所以被滅門?
若換做以往,葉純陽絕不多管閑事,可如今無天門也盯上了他,此事無論如何也要查清楚才是,否則恐怕會深陷一場絕大的風波。
不過如今看來,至少無天門這個幕後黑手已經浮出水麵,甚至背後還有一個神秘人,卻不知此人究竟是什麼來曆?
葉純陽細細盤算著,現在乾坤劍派與無天門都在四處追查他,整個修仙界就像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在動蕩來臨之前,他需得想好明哲保身的計策。
沉吟片刻,他起身飛出幽穀,直向懸空城的方向而去。
對方既然設下天羅地網等著他,便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探清情況方能掌握先機。
然而他卻不知,就在自己離開後不久,幽穀中無痕老祖的遺骸上,突然泛起點點綠光,最後聚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光團,往另一處方向迅速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