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功坐起,葉純陽兀自斟了一杯熱茶,並讓原青衣坐下:“深夜到來,究竟何事?”
原青衣看了看他,卻沒有坐下,隻站在原地,雙手收於袖中,微微握緊。
瞧得她神色不對,葉純陽微一蹙眉,道:“何事不妨直說?若是修煉上遇到了瓶頸,本仙自會為你解答。”
“不,不是的……並非是修煉之事。”
原青衣捏著粉拳,目光有些閃爍不定,似難以啟齒。
見狀,葉純陽更是疑惑了,但他心中不急,隻慢悠悠的品著香茶,等待對方開口。
如此過了半晌,原青衣終似鼓起勇氣一般,抬起頭肅穆道:“青衣想請上仙幫一個忙,不知上仙是否能答應?”
聞言,葉純陽舉著茶杯的手微微停了停,隨後放下,轉首看了此女一眼,皺眉道:“本人從不輕易許諾,你有何事需要幫忙不妨道來,待本人斟酌之後再做決斷。”
聽得如此模棱兩可的回答,原青衣怔了怔,她承認自己從來都猜不透此位上仙的心思,卻沒想到麵對自己的要求,他會如此作答。
咬了咬牙,凝思片刻,原青衣道:“近來周國各個武林世家舉行議事,林家堡一家獨霸,父親也因此受了重傷,在林家如此強勢之下,我原家已是岌岌可危,青衣想懇請上仙出手,助我原家挽回局麵,若上仙答應,青衣願傾盡一切代價報答上仙恩情。”
說完此話,她神情肅穆的望著葉純陽,眼裏滿含希冀,十分希望對方能答應此事。
然而聽了此話,葉純陽卻深感無語,凝眉道:“你們凡間之事,理當由你們自己解決,修仙界自有法度,本人無心插手,此事你還是另想他法吧。”
他斷然回絕。
仙凡兩界各有其法,在葉純陽的原則中,修道並非為了在凡界耀武揚威,而是為追求長生,在這目標之下,一切紅塵俗世皆是過眼雲煙,毫無意義。
盡管原青衣在某個方麵而言算是他的弟子,他也沒有理由插手凡人之事。
見他如此決然,原青衣心中一怔,眸子中閃過失望之色。
但她並不死心,握了握粉拳後又道:“上仙有所不知,林家堡內有一位修仙者,父親也是被此人所傷,對方既已破壞了仙凡兩界的規則,青衣懇請上仙看在往日的情分下挽救原家,隻要上仙出手相助,青衣便是為奴為婢也心甘情願!”
原青衣字字鏗鏘,充滿堅定。
“對方竟有修仙者?”葉純陽眉間一挑,深感意外。
“正是,如今周國之內已有不少武林門派被此人所滅,他們下一個目標便是原家,青衣知道如此要求實乃唐突,也或許會因此讓上仙步入凶險之境,隻是青衣不願原家數千人口盡遭屠戮,隻盼上仙能夠應允。”
原青衣身體輕顫,言語中已有幾分幽怨之意。
葉純陽雙眉皺得更緊了,想不到林家堡內竟有修仙者,這便有些棘手了。
凝思片刻後,他幽幽一歎,道:“並非本人不願相助,隻是那修仙者是何來曆尚且不明,若貿然出手隻怕會惹上大麻煩……”
葉純陽目光陰沉,如今他身上的麻煩已經太多,若再平白招惹強敵,勢必平生禍端。
雖然在凡間為非作歹的修士一般修為不會太高,但他如今正躲避乾坤劍派的耳目,若身份暴露,不僅自己要麵臨追殺,甚至會連累原家因此陪葬。
這是葉純陽最不願意看到的。
隻是他話到一半,臉上突然一怔,目中掠過驚豔之色。
隻見原青衣衣衫滑落,露出一具入羊脂玉完美無瑕的嬌軀,以往洗髓淬體僅是隔著珠簾,而今卻是真實呈現在眼前。
那傲然挺拔的峰巒,玲瓏有致的曲線,有若凝雪般的肌膚,無不帶給人無比的吸引,便是以葉純陽的定力,麵對如此美景,心中仍是不禁升起幾分旖旎。
原青衣貝齒輕咬,妙目生春,臉頰嬌紅,盡顯小女兒的羞澀。
不待葉純陽繼續往下開口,她已是邁著蓮步,輕輕靠在葉純陽的懷中,吐氣如蘭:“上仙若能救我原家上下,青衣此生願侍奉上仙左右,永不背離。”
話到最後,她的聲音已是低不可聞。
雖然對修仙者心有崇拜,但真正麵臨此事之時,她內心仍是有些掙紮,但若自己的犧牲能挽救整個家族,原青衣無怨無悔。
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葉純陽內心激蕩,以原青衣的姿色,足可讓世間男子為其動心,更何況他修行十餘載,唯一一次接近女色,便是那次冰洞之下與洛傾城稀裏糊塗的雙修,而今春宵美景,伊人在前,叫他如何坐懷不亂。
苦笑一聲,他伸出大手向原青衣的柳腰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