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葉純陽守元歸一,靈力保持巔峰流轉,神識向妖靈迫去。
沒有了妖氣,此靈再無反抗之力,在葉純陽神識操控之後,便作流光鑽入黃金鐧中。
但這時,此寶突然狂震,陣陣金光有若波濤席卷,在六戊寒元鼎內不斷釋放,大有失控之狀。
葉純陽麵露凝重,施出靈力托起黃金鐧緩緩升空。
於此同時,一道法訣引入其內,四周光華頓時一收,“嗡嗡”幾道清明之後,黃金鐧波動漸穩,在其身周盤桓,顯得靈性至極。
感覺到黃金鐧與自己心意相通,葉純陽心中大喜。
有此跡象,顯然靈器已成。
法寶一旦跨入靈器之列,無需靈力驅動也可自行攻擊,這便是靈器與法器的區別所在。
甚至有防禦類的靈器,若主人遭遇危機可自行護住,速度更比靈力驅動更快數倍。
以心神召喚,黃金鐧立刻停在麵前,葉純陽端詳片刻後突然淩空一點,輕吐一個“去”字”。
“嗖”的一聲,此鐧靈光大作,如若電光般瞬間在三尺黃泉之下洞穿數裏,整個昌郡城都地底都被席卷一空,威力較之從前不知壯大了多少倍。
以此時黃金鐧靈力驚人,若非此處被他設下禁法,波動怕是早已傳了出去。
以此寶如今的威力,恐怕這凡人之城頃刻間就變成一座廢墟。
回想以往所見的靈器,怕是隻有洛傾城的玉如意可以匹敵了。
葉純陽大感滿意,收回黃金鐧後又將雷風錐取出,如今嚐到靈器的威力,自是要將這風雷屬性的法寶也一柄提升了。
黃金鐧的金銳之氣可破盡萬法,雷風錐則對邪魅魔功有專門的克製力,兩者在手,葉純陽與人敵對又更多勝算。
不過提煉黃金鐧消耗不少精力,他並不急於著手煉製雷風錐,而是在原地打坐運功,待恢複元氣再重新開鼎。
日複一日,轉眼已過了一月,原府之中,並無人注意到葉純陽這一名“小廝”,反倒是近日來原青衣時常來到“肅風上仙”的別院中修行道法。
事實上,以原青衣的資質若遇上良師,便是沒有煉氣,也可感悟到天地靈氣了。
奈何“肅風上仙”這半吊子的水平誤人子弟,可憐原青衣大好天賦,修行數日仍在研讀道藏,煉氣法門都未能掌握。
即便如此,原家上下仍是羨慕不已,甚至原家大小姐跟隨方外高人修仙的消息,已經在整個昌郡城不脛而走,讓地周圍幾個武林世家也波動連連。
有幾位原家的對頭勢力多次明察暗訪,得出的結果無不是原家有神仙眷顧,讓原家主得以複原,更令原青衣步入仙門。
原家自此一步登天,威勢一時無兩。
得此驗證,一些與原家敵對的勢力不得按捺心中的嫉妒,畢竟一位仙人絕非他們能招惹的。
……
天氣漸寒,昌郡地處北方,深夜露霧格外的重,又是一夜修道完畢,原青衣起身拜別了“肅風上仙”之後,神色欣然的走出別院。
修道這十來日,與她而言勝過十餘載苦學武功,種種仙奇妙聞無不讓她心馳神往,心道若有朝一日自己能修得道法,便可走出這區區小國,步入修仙世界。
懷著無限的憧憬,她走到別院門口。
這時,她忽然頓了頓,望向邊角一處柴房,麵露猶疑之色。
遲疑少頃,她邁著蓮步向柴房走去。
房中有一少年,衣衫襤僂,身子單薄,不似尋常幹重活的家丁,反而顯得瘦弱無比。
“深秋天寒,你怎穿得如此單薄,若得了風寒,豈非無人為上仙生爐煉丹了麼?”
原青衣一眼便認出,這是當日上仙選定的雜事仆從。
出身武林世家,原青衣身上自有武林人士的仗義豪情,素來對下人也是十分善待,見此人如此天寒地凍,仍是一身單薄,不禁上前問了聲。
這少年正是葉純陽以符籙所化的靈偶替身,原青衣凡眼如何辨得出來,而此身亦有葉純陽留下的神識,當能隨機應變。
他輕言道:“回大小姐的話,在下是在小姐采藥途中方才聘入原家,此後又被上仙選來別院,資曆不足,尚不能領取賞銀,是以身上僅有這一衫薄衣了。”
“葉純陽”並非虛言謊騙,而是他修仙之軀完全不懼世俗風寒,況且此身乃符籙所化,更不在意了。
原青衣蹙了蹙眉,看了“葉純陽”後,道:“你僅是下人仆從,不懂武功,身子自比不得旁人,罷了,我原家泱泱世家,斷然不會虧待下人,明天我便差人為你做幾件新衣,你當自行珍重。”
話罷,原青衣款款離去。
她素來對下人寬容,今日賜這少年福恩也僅是隨意之舉,此後便不放在心上了,甚至很久以後她都忘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