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到葉純陽將六戊寒元鼎收入體內,諸葛羽自以為對方擁有掌控荒火的能力,不可不防。
“據你所言,無極荒火被封印在六戊寒元鼎內,而此鼎又被這小子收走了,不過無極荒火豈是凡物,強行引入體內必定玩火自,焚,隻怕不用我們出手,此人便已被荒火焚成灰了。”
中年男子抖了抖衣袖,不以為然道。
“倒是你說的那位夏侯至,此人我略有耳聞,似是無天門的護法,百餘年前就修至法力後期,是個難纏的人物,不過聽說此人數年前死在了外山之中,沒想到卻奪舍重生了,若他有原身的修為,恐怕此行不妙。”
“師叔不必擔心,此人奪舍之後修為隻在築基後期,全然不是您的對手。”諸葛羽道。
聞言,中年男子放心的點點頭,道:“既是如此,我便略施神通,隻要那小子曾在此處停留,我便能搜尋他的氣息,鎖定其遁走之處。”
說罷,手捏一道古怪印法,四周靈氣突然沸騰,化為一道虹光指向某處。
諸葛羽見此目光一亮,道:“師叔的搜靈術果然妙用無窮,此道氣息便是那姓葉的小子,照此看來,他應當遁走不遠。”
說話間便要馭劍往虹光所指之處追去。
“且慢。”
中年男子伸手阻攔,隨後法訣一變,又見一道虹光緩緩聚集。
諸葛羽盯著那道虹光,略作感知之後雙眼一寒,道:“是夏侯至,想不到此人竟比我們先找到了那姓葉的小子!”
中年男子麵露沉吟,忽而向諸葛羽問道:“此前你說夏侯至也得了天魔老人留下的兩道錦囊?”
“正是。”諸葛羽點頭。
中年男子聞言,從容的收起搜靈術,露出一絲邪笑,道:“如此正好,那夏侯至奪舍之後不能恢複法力,必定不是我的對手,若他二人聚集到一處也省得我們去找了,隻需將他們一網打盡便是。”
話落,其身軀一閃,化為劍光撕裂雲霧而去。
諸葛羽見狀也立即跟隨。
此位師叔已達法力中期,道術高深莫測,有他相助,找到葉純陽與夏侯至乃是遲早之事,到時不僅要從他二人身上奪得天魔古洞的寶物,更要一雪洞內受辱之恥!
另一邊,葉純陽渾然不知身後夏侯至與諸葛羽正狂追而至,此刻他已在外山飛遁一天一夜,正向內山馳行。
按照原定計劃,若是離開天魔古洞之後繼續深入外山或許能避開耳目,可外山畢竟是上古險地,其內大妖橫行,孤身一人闖入難免遭遇不測。
相比之下,內山雖然人多眼雜,但隻要天魔古洞之事並未傳出,他便可安全。
況且此行他並非要回懸空城,而是將目標定在南方凡界一個郡州,修仙者素來不屑進入凡界,混在其中反而更方便他行事。
如此想著,葉純陽立即加快遁速,撕裂雲層前行而去。
不過飛遁不久,他忽然麵露疑色,停下身形暗暗感知著什麼,隨後把手一揚,六戊寒元鼎淩空呈現,隻見鼎身光虹閃爍,聚成一道道符文縈繞而上。
葉純陽眉頭一皺,如今六戊寒元鼎已被他設下神識烙印,任何細微之變都逃不過他的感知,此番異狀並非寒鼎失控,而是有人以某種秘術鎖定此鼎追來。
這六戊寒元鼎除了他之外,便隻有夏侯至最熟悉,若有人能鎖定此鼎,怕是夏侯至無疑了。
葉純陽眼中閃過冷銳,此人也倒也大膽,以為憑他那點奪舍之力便可對付自己,真是可笑之極,更何況如今六戊寒元鼎已為自己所用,對方既然要來送死,那就成全他便是。
冷笑著,葉純陽身軀一閃,收起法器落向下方藏好身形。
過不多時,一道虹光自遠空射來,猛然在此處停下。
光芒散去,果然出現了夏侯至的身影。
“六戊寒元鼎的波動突然在此處斷絕,莫非那小子真的察覺到到了我的感應之術?”
夏侯至眼神閃爍,這一路雖感知隱晦,卻能確定寒元鼎的方向,然而到了此處竟消失無蹤,他一時有些憂慮起來。
“波動斷絕不久,此子定還在此處不遠,待我以秘術探知一番。”
似想到什麼,夏侯至雙手一掐法訣,默誦咒語,便要施出搜尋秘法。
但這時情況一變,身後不知名處傳來一道淡淡的冷笑聲,讓他心神一凜。
“夏侯道友不必再尋了,葉某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了。”
虛空中,一個墨衣男子緩緩現身,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透出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