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劍淡淡搖頭,神色中不無驕傲。
聽得此話,眾人更是氣焰囂張,踏步向葉純陽逼來,儼然將他看作待宰的肥羊。
葉純陽眼眸低垂,對這幾人全然不看在眼中。
片刻後,他抬了抬頭,平靜道:“諸位似乎笑得很開心,卻不知待會兒是否還能笑得出來?”
“你說什麼?”
那領頭的弟子眉頭一豎,正揣測葉純陽話中之意,眼前突然烏光一閃,隨後身體不受控製的淩空翻起。
砰的一聲。
此人突然一頭紮進厚重的岩石之中,隻剩半截身體淩空蹬踏,發出“嗚嗚”幾聲嚎叫之後便沒了聲音。
周圍之人麵色一滯,根本看不清葉純陽如何施法,那領頭者便已成了這般模樣。
竹劍亦是大驚,但是不等她有所反應,眼前便發生了一個衝擊心靈的畫麵。
“砰砰砰”幾聲連響,那幾名弟子剛想圍攻葉純陽,突然場上狂風大作,幾個大耳刮子掃在幾人臉上,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全被一頭送進岩石之中,紮得頭破血流。
竹劍瞪大雙眼。
不過短短一個呼吸,足足四五名煉氣八九層的弟子,全都被葉純陽紮進了岩石,這是何等震撼的畫麵,饒是她修有定心之術也無法保持平靜。
她不可思議的望著葉純陽,如此快速出招,莫不是這小子修為還在幾人之上?
“你……你想幹什麼?不要過來!”
正駭然之際,竹劍突然看到葉純陽向她走來。
“幹什麼?自然是送師姐與他們一道了。”
葉純陽聲音中含著淡淡的冷意。
話落,竹劍便已騰空,一聲尖叫之後也紮進了岩石裏。
瞬時五男一女,頭上腳下,於這懸崖上一字排開,場景好不壯觀。
拍了拍手,葉純陽淡然離去。
對方既然一開始便沒有打算放過自己,何需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況且這隻是小小教訓,要不了幾人的性命,至多是讓他們十天半月無法起來罷了。
而且這幾人修為實在太弱,對付他們,葉純陽連真實修為都未曾暴露。
此段插曲葉純陽未曾放在心上,回了化血門後便徑直返回藥田。
說來也巧,正當他打開禁法護罩之時,忽見一人禦器飛來。
仔細一看,竟然是張三奇。
“葉師弟,多日不見,愚兄甚是想念啊!”
張三奇倏一落下便嬉皮笑臉,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葉純陽詫異的打量他一眼,發現這廝此時行裝打扮,竟與一年前大不相同,不由笑道:“原來師兄已升做內門弟子了,真是可喜可賀,不知師兄此來所為何事?”
“哈哈,說來還是要感謝師弟當初為我借出五指草,今日愚兄前來,便是特地向師弟表達謝意的。”
張三奇洋洋自得,全然不把自己當外人。
話音一頓,他又露出幾分尷尬,續道:“其實不瞞師弟,當初捉那靈尾貂之時愚兄已經失手了,後來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將此獸捉來送給愚兄,這才得以過關,若不然今日愚兄還在外門打雜呢。”
葉純陽聽後暗笑。
這廝並不知道自己如何捉到靈尾貂,但此事無需多提,便裝作一副不知所雲的模樣,道:“看來師兄乃是機緣深厚之人,那位前輩既然出手相助,想來是對師兄另眼相看,師兄既已入得內門,今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聽得此番讚歎,張三奇受用不已,但他似想起什麼,神色轉為懊惱。
沉思一會才緩緩道:“師弟有所不知啊,愚兄雖入了內門,但眼下我派與天行派的爭鬥已到了水深火熱之地,許多內門弟子都被派上前線,而且近年來附近許多門派接二連三被滅門,多半是天行派所為,照此下去,估計不久之後一場血鬥在所難免了……”
張三奇咋了咋舌,將一袋靈石賽到葉純陽手中:“這些靈石便作為當初皆用五指草的報酬,愚兄早便想送來,可惜師弟一直外出曆練,正巧今日遇到師弟,也算了結了愚兄一個心願。”
不等葉純陽作答,張三奇已是禦器而走。
葉純陽望了望對方離去的背影,深感無言。
這些靈石多不過數百,自然入不得他的法眼,隻是張三奇此舉,倒也證明此人有始有終,頗具情義。
隻是方才後者方才言道,附近諸多門派慘遭滅門,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對此葉純陽也不打算深究,他無心卷入魔道之爭,更不關心他人的死活,隻想盡快煉出醫治陸秦氏的丹藥,好早日換得靈清草進階築基後期。
如此想罷,他立即轉身回了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