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待葉純陽捉摸不透此獸用意之時,情況則起了變化。
隻見靈尾貂向泥牆之後,竟突兀的穿了過去,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葉純陽瞳孔微縮,連忙上前查探,發現這泥牆竟然厚重無比,更詭異的是無論他如何以法術攻擊都仿佛泥牛入海,被吸收得一幹二淨。
這一異狀讓葉純陽深感詫異。
此前他便已有靈力受製之感,如今這道泥牆之門更是有吸收靈力之效,足見此地暗含蹊蹺。
他一時有些猶豫起來,不知這泥牆後麵是有隱藏了某些難以預知的凶險,若貿然闖入,不知會引發什麼異狀。
不過既然來了此地,讓他就此回去,心中難免不甘。
略一思忖之下,他取出青絲纏,此物虛幻無實,卻鋒利無比,靈力施展之下,泥牆立刻被劃開一條通道。
葉純陽身形一閃,立即遁入其中。
可是當剛剛穿過泥牆,身後突然蔓起寒意,剛剛豁開的通道竟迅速愈合,仿佛冥冥中有股強大的力量在操控此地。
葉純陽心生不妙,立即祭出古寶黃金鐧嚴正以待,慢慢向前跨足而去。
前走幾步後,麵前竟不似方才一般黑暗了,反而透著些許淡淡的青光。
也在此時,他看到此地似一個開鑿在地底的蟲洞,空間不大,隻有數百丈寬,周邊盡是層層疊疊的黑色泥石。
這些泥石看似柔軟,卻也與此前那堵泥牆一般,擁有吸收法術攻擊之效。
“沒想到本人在這個鬼地方待了數百年,竟還見得有人到此,想來道友也是有緣之人。”
正待葉純陽警惕之時,前方一道聲音讓他心中一震。
抬首望去,則見青光的盡頭有一方石台,其上坐著一個白衣青年,懷中正抱著方才那隻靈尾貂,衝他露出淡淡的微笑。
葉純陽瞳孔一縮,寒意由腳底直衝腦門。
以他元神出竅的神識修為,在進來之前竟半點感覺不到此人的氣息,顯然對方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在這詭異之地突然出現如此人物絕不尋常。
葉純陽一下提高了警戒。
倘若此人對自己不利,無論如何也要設法逃脫。
心念變幻一下,沒有弄清楚鬼王為何會對此地有所共鳴之前,葉純陽並不甘心就此離開。
於是他凝定神色,道:“在下魯莽,不知這天衍迷霧之下乃是前輩清修之地,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前輩見諒,卻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雖然此人詭異,但若對方動機不純,葉純陽也有信心能在其掌下逃脫,隻是之後便要以閉關數年為代價罷了。
“我的名字?”白衣青年聽聞此話,露出幾分詭笑,道:“太久了,我也記不得了。”
他又看了看葉純陽,道:“道友分明已達築基中期,卻內斂氣息,以煉氣修為示人,而且身上無半點邪氣,卻做一身魔道打扮,這是何故?”
葉純陽心中一凜,此人一眼竟看穿了他的底細。
“道友不必緊張,本人並無惡意,隻是這長久以來隻有你一人進來此處,好奇之下,本人難免多嘴幾句。”
似為了表明自己話中的誠意,白衣青年並未有何舉動,隻在原地靜靜坐著,微笑的看著葉純陽。
葉純陽目光閃爍,思忖著自己還有多少秘密不被此人知曉,當下他心中一轉,也表現出一副從容之色,道:“不瞞前輩所言,在下的確非魔道中人,隻是機緣巧合之下被他們帶往山門,是以做了這番打扮。”
情況不明之前,葉純陽暫時按耐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