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師兄的樣子,似乎捕捉之事並不順利?”
從張三奇此時的表現來看,似乎情況不太好。
果然張三奇聽了此話後稍顯尷尬。
他幹笑兩聲,一臉猶豫的似不知該如何開口,半晌後才兩臉微紅的道:“說來慚愧,那靈尾貂不僅沒有捉到,還害得師弟的五指草都被它給吃了。”
葉純陽眼角抽了抽,深感無言。
他狐疑的打量著張三奇,雖說五指草不是什麼的藥材,他也至始至終未曾方才心上,甚至還一度忘了張三奇曾經向自己借過此草,今日若非他提起,自己多半也不去深究。
可是那靈尾貂不過是一頭幼年期的妖獸,尚未修成妖力,以張三奇煉氣九層的修為要將其捉拿並非難事,可居然讓它給跑了,還眼睜睜的看著五指草被其吃掉,這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在葉純陽充滿質疑的目光下,張三奇臉上更難看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接著說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我將五指草移植之後,便在天衍迷霧之外潛伏數月,終於等到此貂出現,但豈知這孽畜不僅狡猾,而且行動驚人,我正想現身捉拿,此獸便一口吃下五指草後,便又鑽進了迷霧之中。”
“幼年期的靈尾貂,連師兄都沒辦法追上麼?”葉純陽深感詫異。
一般幼年期的妖獸,即便無法擒殺,但以張三奇煉氣九層的修為,不可能連速度都及不上對方的,此事聽來實在古怪!
張三奇不好意思的捎了梢頭,看了看葉純陽後,他似下了決心,道:“事到如今,愚兄也是沒辦法了,所以今日前來便是要登門請罪,要怎麼賠償,師弟盡管開口便是,愚兄絕不推辭。”
葉純陽幹咳了一聲。
五指草不過是低階靈草,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若表現得太過隨意難免讓人生疑,旋即他佯裝為難之色,半刻後才擺了擺手,道:“罷了,區區一株靈草,沒了再種植便是,隻是師兄這般折騰,恐怕要耽誤了內門大考啊!”
“師弟說的的極是啊!”
被說到痛處,張三奇一聲苦歎。
但他看向葉純陽,眼睛一亮,嘿嘿笑了笑,道:“不過師弟若是再肯略幫為兄一個小忙,一定能再將此獸引出,到時候便能將其拿下了。”
葉純陽再次無言,哭笑不得的道:“師兄是想再借一株五指草?”
他一眼看穿對方心中所想。
張三奇捎了梢頭,臉上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幹咳兩聲,說道:“正是如此,此獸逃入天衍迷霧,除了五指草之外,愚兄也想不到其他辦法能引出此獸現身了,而且愚兄希望師弟此次能夠一同隨行,助我圍捕此獸。”
他眼神灼灼的望著葉純陽,似怕對方拒絕,接著又道:“此外我也邀請了其他兩位同門,他們均已答應,其中有一位師姐精通五行布陣之術,隻要師弟肯出手相助,與我們一同維持法陣,此獸定不能再逃脫了,事成之後,愚兄定以靈石報答。”
葉純陽再次無語,弄丟了一株五指草,這廝竟還好意思向自己求助。
張三奇滿臉緊張不安,他知道自己此番要求的確有些過分了,但為了隻有進入內門拜師,門派才會賞賜築基丹,為此他已經辛苦多年,實在不甘就此放棄。
而且拜師以二十歲之前為限,若在此段年齡內無法進入內門,築基之望便遙遙無期了,甚至有可能終生止步於此,即便日後真的僥幸築基成功,他至多也隻能在外門擔任執事,永遠不可能享受得到內門的資源。
沉默片刻後,葉純陽卻是搖了搖頭,道:“在下近幾日尚有事情處理,便不與師兄一道捉妖了,不過倒是可以再借師兄一株五指草,希望師兄不要再失手才好。”
張三奇不過是化血門一個外門弟子,葉純陽自然看不上他那點身家,當然也無興趣參與圍捕靈尾貂,不過五指草也僅是一株低階靈草,做個順水人情也無妨。
說話間,他淡笑著取出五指草。
聽得葉純陽前半句話,張三奇神色黯然,但聽他把話說完,還是露出喜色。
接過五指草,張三期連連稱謝道:“師弟如此慷慨,愚兄不勝感激,師弟仍願意借出靈草,愚兄也不強求什麼了,努力這次一定抓到那靈尾貂!”
說完,他也不管葉純陽那怪異的眼神,匆匆忙忙便出了藥田,顯然對此行抱有十分的期待。
望著他風風火火離去的模樣,葉純陽眯了眯眼,斂起笑容,轉身回到洞府。
他拒絕張三奇的邀請,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經過如此長時間的培育,煉製洗髓丹的藥材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也該回純陽洞著手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