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山拜見李師叔。”薛姓魔人向李宏拜了一禮。
對方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初期,更是血影魔宗宗主的真傳弟子,他可不敢有半點放肆。
李宏對旁人的遵從十分享用,淡淡擺了擺手,道:“無極魔宗與血影魔宗同氣連枝,薛師侄不必多禮,卻是不知貴派於歸墟之海一行準備得如何?”
“回李師叔的話,此番奉師尊之命來此便是向李師叔回報,我派總舵已傳來消息,各個分舵也已準備妥當,隻待兩年後靈氣潮汐出現便可大舉南下,與血影魔宗彙合共同進入歸墟之海。”
薛姓魔人說道。
“如此甚好。”李宏點點頭,然後看了那薛姓魔人一眼,露出幾分怪笑:“如今無極魔宗既已歸屬我血影魔宗門下,此行除了打探消息之外,我也另有一事要拜見你的師尊銀虛散人,不知尊師現在何處?”
“原來李師叔是想拜訪我家師尊,但不巧得很,師尊他老人家自兩年前師伯意外身死後,便一直在外追查此事,許久未曾回府,晚輩也不知他老人家如今身在何處?”薛姓魔人尷尬的笑了笑。
聽聞此言,李宏則是詫異了一下,道:“你師伯可是無極魔宗金陽分舵舵主金輪鬼王?”
“正是。”
薛姓魔人點點頭。
隔壁的雅座內,葉純陽握著茶杯的手也在此時微微動了一下,杯中的茶水在其心境的波動下泛起漣漪。
金輪鬼王對他來說可謂印象深刻,沒想到這薛姓魔人竟與他如此之深的淵源。
這時又聽那李宏說道:“有關你師伯金輪鬼王一事,我也略有耳聞,兩年前據說他收到了廣陵密鑰第三枚鑰匙落入淩雲宗一名女弟子手中,旋即於淩雲山下設計伏擊,卻不想功敗垂成,性命也因此搭了進去,莫非此事另有隱情?”
“是否另有隱情晚輩也不甚清楚。”薛姓魔人沉吟了一下,道:“隻是晚輩聽說師伯在前往淩雲山伏擊之前便已進階法力期,以此驚世絕倫的修為,區區一個淩雲宗的築基女弟子是不可能將其擊殺的,師尊也正是有此困惑才不遺餘力的追查。”
“原來如此。”
李宏微微點頭,無人察覺其眼底那一抹異樣之色,“既然令師不在洞府,那我便擇日在行拜訪,不過我看你也到了築基的瓶頸,準備親自對你指點一二,不知你可願意接受?”
薛姓魔人精神大振,連忙拜謝:“師叔乃築基高人,能為晚輩指導,求之不得!”
“甚好。”李宏擺了擺手,“你這幾日且在城中住下,待我辦完了事情,自會帶你尋找靈氣充裕之地,保證你修行之後築基有望。”
聞此一言,薛姓魔人更是感激涕零,連連磕頭道謝,旋即退出了雅座。
“師叔,這薛靈山可是無極魔宗的弟子,您真的要助他築基?”
待那薛姓魔人走後,李宏身邊那名本宗的親信弟子略感吃味的道。
“嗬嗬……世上豈有天上掉餡餅之事?不過那銀虛散人手裏有一道我想要的功法,我自然是要先向他示好了。”
李宏陰測測的一笑。
頓了一下,他像向弟子低聲道:“這幾天你便隨我在此地等候其他兩派的使者,師尊已經傳下命令,隻待歸墟之海出現靈氣潮汐,便會令少主帶領我等前往,此前我們必須要保證他們的歸順!”
“是!”
那煉氣九層的弟子,應了一聲,躬身為其斟茶。
聽到這裏,葉純陽心中暗暗凝重。
由此番談話,他意識到不久後一旦歸墟之海上廣陵洞府出現,正魔兩道的高手必定大舉前往,整個東洲的修仙界都不會再平靜。
他一時斟酌起來,倘若到時局麵混亂,自己即便要前往也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接著再聽了一陣,便已無任何有用的消息,葉純陽當下不再多留,隨那薛姓魔人下了樓。
魔道有什麼計劃他不管,血影魔宗密謀什麼也與他無關,他隻知道當日在天脈寶庫,李宏逼得他險些喪命,這個仇總是要報的!
不過城中耳目眾多,不宜動手,他便也隻好暫時按捺心中的殺意,在此耐心靜待幾日,等李宏出了城再伺機而動。
想到這裏,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薛姓魔人體內打入一道靈記,以便於自己隨時追蹤。
按照李宏所言,對方既然想從這薛姓魔人的師尊手中獲得功法,必定會再聯絡此人,隻要守株待兔,李宏便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默默計劃好了一切,葉純陽旋即離開這座城市,在數裏外一片山林中靜修,相比城內人多眼雜,此地更適合他潛伏。
至於那李宏,便且讓他再多逍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