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準備尋一處靈氣之地開辟洞府閉關,此行便是來想師尊辭行。”蘇雪鳶拱手一禮。
雲真上人略感滿意,含笑道:“如此也好,我這裏有一套防護法陣,開辟洞府之後你便可以著手布置,除非有結丹期的高手查探,否則無人發現你的痕跡。”
他隨手丟出一套陣旗。
頓了頓,他接著道:“此外,你師兄段謙向我傳回了一則消息,提到有一件極其重要之事,為師需要你去辦。”
“段師兄?他不是已外出多年了麼?不知他送回了什麼消息?”蘇雪鳶蹙了蹙眉,目中掠過幾分異色,似乎對所提之人並不待見。
雲真上人自然看在眼裏,但他沒有多管,隻淡淡開口,道:“此事你暫且不用多問,待你出關之後,為師自然告知於你。”
見此,蘇雪鳶也不再開口,施了一禮便退出靜室,剩下雲真上人目光深邃,內心似隱藏著什麼。
……
三個月後。
夜已深,大地若沉睡般一片寧靜。
然而,就在這萬物沉寂之事,女兒國附近的一座荒山上,突然發出一聲山體崩裂般的巨響,一道光影從中飛遁出來,以飛快之勢向遠空掠去。
這道光影自然是禦器飛行的葉純陽。
此時距離天脈寶庫探寶已過了三個月,雖然從“太極五行盤”上找到出路,但畢竟千年古樹已經沉入地底,葉純陽尋覓起路線也是困難重重,好在如今無論神識還是靈力,都已經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一路下來也是有驚無險。
“此次探寶險些把小命都搭進去,是該拿些報酬了。”
禦器飛在半空,葉純陽陰沉沉的想道。
這次雖然收獲頗豐,但卻一連遭遇變故,先是李宏襲擊,再到亡命跑路,最後更險些被女皇奪舍,回想起來當真是讓人冷汗涔涔。
想起當初宣陽公主答應探寶之後,便給他符筆和符紙作為報酬,現在自然要登上門去算算總賬了。
回到宣王府,他這一次並沒有再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從前門跨步而入。
畢竟先前在王府潛伏,所以此番回來他並沒有以真麵目示人,仍是一副鬼麵人的扮相。
幾個身懷武功的女侍衛見他這身打扮,更是深夜入府,頓時個個警惕,拔刀相向,但她們不過是凡人之軀,葉純陽淡淡的靈壓釋放出,她們便嚇得跪地顫抖。
讓葉純陽驚訝的是,在詢問一番後,宣陽公主並不在府中,而是在三個月前就被立為儲君,遷至皇宮內院去了。
打聽一番後,葉純陽頓感恍然。
作為唯一一個從天脈寶庫中活著回來的人,不管她是否進到樹頂獲得先皇精血,皇位就隻能屬於她一人。
說來也巧,明日便是宣陽公主的登基之日。
不過這女兒國是誰登基也與他無關,也沒有興趣過問,此次入凡他也隻為提升實力。
在宣王府得到消息後,他不再停留,直接禦器往皇宮飛去。
皇宮大內,戒備森嚴,聚集了許多武功高強的大內侍衛。
不過凡人武功再高也終究是凡人,葉純陽帶著一張鬼麵具,行動如風,來去無影,輕易就虜了一名侍衛,從對方口中問出宣陽公主的下落。
成為儲君後,宣陽公主已經入主東宮,按照那侍衛所述,葉純陽很快來到此地。
透過朦朧的燈光,依稀可見一道婀娜的身影。
她發絲還帶著幾分濕潤,靜坐在妝台前,晶瑩的水珠自發尾滴落下來,落在地麵發出細微的聲音。
這個房間很奢華,也很安靜,除了這倩影之外便在無他人,所有的宮女奴婢都被她遣散了,此時她並未和以往一般帶著麵紗,而是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出神。
那是一張精致俏麗的容貌,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幾分嬌柔,但那一股帝王般的貴氣卻仿佛與生俱來,讓她整體的氣質如高高在上的女皇,天下男人看到,必定為其瘋狂。
“古旗在他手上,他……究竟是誰?”
自天脈寶庫出來後,鬼麵人祭出古旗的一幕,在宣陽公主腦海揮之不去,那一場混亂平息後,她也無數次派人在附近搜索,隻想找出那人,讓他給出一個答案,可始終找不到他的蹤跡。
“你還活著嗎?”她露出苦笑。
也許在跳入漩渦那一刻,所有的秘密也都隨他而去了吧!
良久,宣陽公主幽幽歎了一口氣,起身準備便要就寢。
但這時,突然一張惡鬼附身般猙獰的鬼麵具,出現在眼前,讓她猛然一震。
平靜的心,一點一點的悸動起來。
卻不知道,當那鬼麵人看到她那帶著貴氣的嬌豔之容,心頭也是一陣緊跳起來,睜大雙眼露出深深的不可思議。
“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