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那位成國公……”一位小太監左右張望後壓低了聲音對著圍在一起的幾個太監說道:“帶男人來了。”
其中一位聽了不屑的“切”了一聲:“那又怎樣。”
又一位太監捅了捅不屑一顧的太監說道:“你沒聽說過嗎,成國公有斷袖之癖。”
另一個稍微年長些的太監戳了戳他的腦袋:“這句話能隨便說嘛。”
之前的那個太監又開口了:“現在宮裏都傳呢,這幾日成國公總在身邊帶著一位美男子逛花園賞景色。”
他說著聲音壓得更低了些:“而且,兩人同吃同住三四天了。”
其他幾個太監了然的點了點頭,有人又問道:“那個美男子是什麼來曆?”
那人搖了搖頭:“誰都不知道,隻知道那美男子穿著月白衣裳,不似凡人。”
有一位開口道:“那是當然,成國公的……”頓了一頓又道:“能是販夫走卒嗎。”
幾人聊得正歡,總管太監看見他們走過來,幾人立馬鳥獸散一般散開了。
同時另一邊從司樂司跑出來的陸安瑩一臉歡快的一路直奔司設司,直接到了廂房的某個房間。
房間裏隻有夢婷一個人,陸安瑩探了探頭問道:“夢婷,昭衍姐姐去哪兒了。”
夢婷看了看來人,見是陸安瑩又回過了頭不好氣道:“去當太監了。”
陸安瑩聽了一臉不解,走進來順勢坐在夢婷的旁邊,見她在一遍一遍的撕著一塊破布。
“什麼當太監去了,到底是去哪兒了?”
夢婷嘟了嘴,甩手放下了已經被撕的破爛不堪的破布,起身走到四腳木桌前。
“她給成國公當太監去了,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就因為她,把那個刁難的成國公服侍好了之後,左掌設就沒給過我好臉色。
總說我明明跟沈昭衍同屋,卻是天壤地別。
她是她,我是我好不好。
陸安瑩聽了立馬跳起來驚奇的問道:“成國公?”
成國公的事情陸安瑩也是最近才聽說的,因為實在是在宮裏傳得沸沸揚揚。
有的說成國公的脾氣古怪,但傳得更多的還是那些個羞人的事情。
“去當太監了?”陸安瑩問道。
夢婷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點點頭:“是啊,我親眼看見她穿著宦官服去的。”
陸安瑩擰起眉毛,那傳說中的美男子……
不會吧。
思忖之際,夢婷回過神向陸安瑩遞過來茶盅:“我猜傳說的美男子就是她,當女的都那麼好看了,更何況是個男的。”
陸安瑩沒有說話看向夢婷若有所思。
“她去了多久了?”
夢婷不用算日子都知道,因為自從她走後的第二天起,左掌設開心得不得了,總在嘴邊掛著成國公終於不撒潑了等慶幸的話。
然後就會看著我說,同樣住在一屋的,怎麼就沒學上人家的好。
夢婷想起來這些更難過,像個被戳破的氣球一樣坐到床上歎了口氣:“四天了。”
受了整整三天的屈辱啊,哎。
陸安瑩低頭沉思。
四天,據說美男子也是四天。
陸安瑩心下驚呼,沈昭衍還真是什麼都敢做,女扮男裝去騙成國公,被發現了說不定是要掉腦袋的。
陸安瑩喝完了茶放下後便抬腳要走,又想到什麼回過頭:“這件事可別跟別人說。”
不然沈昭衍被發現了就完了。
夢婷不好氣道:“我又不傻,我隻告訴了你一個人。”
陸安瑩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