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逸看得尤為認真仔細,就像一位精湛的老繡娘一般。
過了半響,他洪厚的聲音響起:“沒想到繡工挺厲害啊。”
女紅不錯,頭腦還行,最合適不過了。
就他了。
說著他再次看向沈昭衍,上下打量,隨即眉頭又是一皺。
既然他不是美郎,可偏偏生得這麼素淨,匡逸不得不懷疑。
現在既然決定帶上他了,那眼前這位到底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匡逸就得好好看看了。
匡逸眼神露出懷疑,思索片刻。
“讓我摸摸?”匡逸說道。
沈昭衍看著他,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是要摸摸繡帕?
這個還得過問一個奴才嗎。
“摸摸什麼?”沈昭衍問道。
匡逸雙眉高挑,輕笑道:“摸你胸啊。”
沈昭衍聽罷感覺雙腿瞬間發軟,這位成國公怎麼不按規矩出牌。
沈昭衍故作鎮定的笑了笑:“奴才這賤軀會髒了國公大人的手,奴才不敢。”
“那你說你怎麼證明你不是女的,”他說道:“或者你想脫的話脫了也行。”
什麼叫我想脫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
先是讓自己熏了被褥,然後莫名其妙的繡金絲三雀,現在又開始懷疑我是女的。
女的就女的唄,活兒都幹完了,還想怎樣。
沈昭衍笑容僵硬:“成國公真會開玩笑。”
匡逸聽罷突然惱羞成怒,大喊大叫:“我像是在開玩笑嘛。”
他站起了身,直逼沈昭衍跟前:“你個小太監我還不能摸了?!你要不是女的你怕什麼!”
那我要真是女的呢。
沈昭衍本還以為讓這位爺滿意了就能回去領賞,誰知道居然還要驗明正身。
他糾結我是男是女幹嘛。
女的就要拉出去砍了嗎?
沈昭衍欲哭無淚,若是讓他發現自己是女兒身,也不知道脾氣古怪的成國公會拿她怎樣。
可要是想糊弄過去,那我的清白可怎麼辦。
“要不……奴才讓別人過來作證?”沈昭衍說道。
雖然沈昭衍也不是那種認為清白毀,誤終身的女子,可這件事兒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是你傻還是我傻!”匡逸說道,眼神犀利:“你推三阻四的,難不成是真的騙我?”
說著,他向外大喊道:“來人!”
沈昭衍一聽腿軟的直接跪在地上:“國公大人!”
這是要拉出去幹嘛!
所以說,便宜不能隨便占,一不小心就惹火上身。
沈昭衍現在懊悔已經來不及,隻覺得心口跳的極快。
性命和清白一比,清白又算什麼。
性命攸關之際還糾結這些莫須有的東西,這不是沈昭衍會做的事情。
沈昭衍垂在兩邊的手握緊,深吸一口氣,僵硬的笑了笑。
“奴才不敢欺騙國公大人,”沈昭衍說道:“既然國公大人不嫌棄,奴才哪有不聽從的道理。”
不過是一摸,又不會少了一塊兒肉。
而且這件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也稱不上清白不清白的。
沈昭衍下定了決心,隻要混過這一關,回去再領賞也算圓滿了。
俗話說付出才有回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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